沈雲初有些無奈,只覺得腦子裏的東西好像攪做了一團,聽他說着好像是誇人的話,可又滿是警告的語氣,這讓聽不見他心聲的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兩人並無什麼交集,當然也是無過節的,宋元成知道這尊大佛不好惹,但也自問沒有得罪過他。
雖不太明白白玉珩這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但出於君臣之間基本的禮節,宋元成也知得微微頷首,從容應答:「多謝太子殿下教誨,學生定當銘記於心。」
白玉珩看着他,眼底的冷冽並未因此而削減分毫,他冷着臉,目光從始至終都只落在宋元成身上,愣是沒給沈雲初一個眼神。
白玉珩沉默不語,也沒有人敢再搭腔,大殿內安靜的有些詭異,沈雲初卻能清晰的聽見白玉珩納悶兒的心聲:「真是撞邪了,怎麼會聽不見呢?不對勁,再聽聽」
他似是屏氣凝神,過了片刻,沈雲初聽他一聲長嘆,「好像真的聽不見,不對,不是好像,就是聽不見。」
「還是說她什麼都沒想?」
「那也不能啊,照這丫頭的碎嘴子來講,這種時候,面上倒是乖巧的緊,心裏估摸着已經罵本王好幾遍了。」
「以前只覺得聒噪,現在聽不見了,反而有點不習慣了,奇怪,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除了她,其他人的好像也不行。」
「難道是本王重生的方式不對?」
想明白這一點,他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心思狐疑之際,又不免有些失落,沈雲初低着頭,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只感覺身心憔悴,欲哭無淚:不是吧大哥,你怎麼還學人家玩兒重生啊?你不僅玩重生,你還能讀心?
玩這麼大的嗎?!
等等,這麼說的話,上一世,很多事情,其實他都知道,難怪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摔杯子,想來是聽見她心頭所想了。
也就是說,包括新婚之夜她吐槽他不行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咯?
不是她自己想記得,而是實在難忘。
那時候,她在嫁去東宮之前就知道白玉珩和白婉凝的傳言,皇帝賜的婚,雖然她嘴上不敢埋怨什麼,可其實心裏還是因此有些不滿和膈應的。
面上不能表現出來,心裏罵一罵過過癮還不行嗎,於是,新婚之夜,他挑開她的紅蓋頭,當時她就覺得:這老男人看着人模狗樣的,都二十三了還沒個妻妾,多半是不舉。
那時她也只是一時興起,沒想過讀心這種荒謬的事情,圖個心裏痛快,並未深究,誰知道白玉珩竟會用實力自證。
他身強體壯,血氣方剛,鬧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她怎麼受得住,嗓子都哭啞了,暈過去好幾次,又被他弄醒,最後不得已求饒,卻只換來他一句:「這是太子妃應得到的。」
說真的,他是憑實力給了她一個兩世難忘的初夜,那時候,她沒多想,只覺得,是白玉珩生性暴戾,不知分寸,可現在看來,他就是在不服自證。
沈雲初臉色微紅,心裏吐槽,真幼稚!
其實,這也不怪沈雲初這麼想,在這皇都之內的達官貴人,但凡是有點權勢或家底兒的,哪個不是十六七歲就娶妻納妾了。
更何況白玉珩還是太子,暫且不論他的權勢和地位,就他這張臉,也足以讓皇都不少富家小姐為之傾倒了,但據沈雲初所知,那時候,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而且這種言論也並非是出自她口,她也是聽人私下偷偷聊過,心中記得,加上當時年紀小,聽什麼是什麼,又確實見他不近女色的樣子,這怎麼能讓人不多想嘛。
誰知道,人家只是潔身自好而已。
思索間,她小心翼翼且動作緩慢的抬頭,就見上座的人依靠在位置上,單手撐着額頭,雙目輕合,像是在集中精力感受。
突然,白玉珩眼帘一抬,沈雲初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狠戾的眸光中,目光交匯的瞬間,她只覺得腦子裏迅速又短暫的飄過四個字:吾命休矣
一瞬間,她如墜冰窟,腦子裏立刻浮現出那晚他毫不憐憫的將衛長樂摁進水缸里,直到對方再也不動彈為止的樣子。
如果說,白玉珩也是重生的,前世種種,尤其是他知道沈
第007章至少還不算太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