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沈雲初下意識警惕的往後退了退:「你想怎麼樣?」
連翹臉上的笑意依舊溫柔,她幽幽開口:「別怕嘛,又不要你的命,就是需要你一點時間。」
「什麼時候?」沈雲初問。
連翹應答:「今晚。」
沈雲初沒拒絕,但也只是沉默着並不搭腔,直到連翹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帶人一起來,反正我家公子也會介意。」
聽着她如此慷慨,沈雲初依舊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連翹也不打算再同她多耗,只微微一笑,道:「不願意就算了,不勉強。」
她說罷,竟然一刻都沒有猶豫,轉頭便要離開,末了沈雲初一咬牙:「今晚,在什麼地方?」
連翹聞言,又瞬間頓住腳,回頭間,微微勾了勾唇,她就知道,沈雲初一定會答應。
可連翹卻像是瞬間犯了難似的,又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可別現在應下來,一會兒又放我鴿子,我可不好向我家公子交代。」
沈雲初眸光微斂,皺了皺眉,肯定道:「當然,我既說會去,那就一定回去,絕不食言。」
得了沈雲初的諾,連翹微微勾唇,道:「好吧,今晚子時,在東廂房的羅青院。」
她說罷,人已經快要走遠,只在轉角時候撇了一眼仍舊站在原地的沈雲初,才消失在視線當中。
看着空蕩蕩的長廊,沈雲初皺緊的眉頭越發深了,卻未曾注意到某一處的角落裏,一道人影將兩人的話盡收耳底後悄然退場
當沈雲初將今天的事告訴沈清月和白玉珩時,兩人都持保留意見,他們並不認為這件事情是空穴來風的。
吳用的死對外都說的是疑似自縊,也沒有懷疑別的,如若不是親眼看見些什麼,那定然是不可能這般篤定知道真相。
可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這情報大概率也不是他們去了就能輕易知道的,尤其是白玄知,按照先前他的作風,斷不可能白給他人做嫁衣,勢必是會想要點什麼。
因此,三人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琢磨半晌,沈清月道:「要不我去吧,酥酥就別去了,太危險。」
她說着,眼神間有些擔憂,可大家都知道,既然特意給沈雲初準備的,那見不到她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拿出來呢。
一旁的白玉珩沒說話,只是神色凝重的坐在一側,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沈清月嘆了口氣,都不說話,她也不想再待,便隨便藉口出去了,沈雲初倒也沒阻攔,只是看着她走出門才回過頭看向一旁神色凝重的白玉珩。
「殿下。」沈雲初輕輕喚了一聲,白玉珩手上敲擊桌面的動作瞬間頓住,回頭看向她,她語氣微頓,才道:「殿下同那位熟嗎?」
先前她也有問過,但白玉珩總只是搖頭,或者閉口不談,可沈雲初總覺得,就算了解的不完全,也該是知道點什麼的。
他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同是冠以皇室之姓,加上白玄知對白玉珩的了解程度,種種跡象表明,白玄知很有可能是白玉珩的親兄弟也說不準。
只是為什麼不管是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罷,她丟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細想來,盛安皇室歷來都有雙生子不祥的說法,如果當年上官皇后生的真的是雙生子,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不被流言蜚語淹沒而藏起來一個。
而對於上官家來講,偷偷藏起來一個孩子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又為什麼不讓白玉珩知道呢?
沈雲初疑惑,可此時的白玉珩比她更疑惑,他面上只是搖頭,隨即舒了口氣,沒說話,可心裏卻已經有開始鬧騰起來:
「唉,媳婦兒啊,真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啊。」
「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兄弟呢,我母親也沒說過啊。」
「多出來就算了,還老是和我對着幹,現在還打我媳婦兒的注意,真是個挨千刀的,一生下來就該淹死他,哼!」
聽着他不滿的牢騷,沈雲初默默地回過頭,佯裝無事的低頭看着手上的卷宗。
許久,白玉珩才緩緩起身,沈雲初抬眼,不等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