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回頭看向了顧商淮,似乎在尋求幫助。
小滾崽噠噠噠的跑過去,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床上,小手摸了摸越宴棋的額頭,「舅舅,不疼。」
他以為舅舅是又發病了,所以在安慰舅舅。
「於家,他在你們身邊的十幾年裏,他作為一個人父親,從未失職;於他自己的國家,他兢兢業業從未對不起他的國民分毫,於你們,於n國,他都是英雄。」
「於世界,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是嗎?」越宴棋看向了顧商淮,「那程航臨呢?他就沒有錯嗎?他就不用死嗎?」
「死是便宜了他,生不如死才應該是他的結局。」越宴書提到程航臨的時候,眼中不乏恨意,這也是當初看到程夫人的慘狀時越宴書絲毫沒有同情的原因,程航臨也合該有這種下場。
如果不是程航臨故意對十三區進行經濟封鎖,爸爸又怎麼會走上網絡科技犯罪的這條路。
顧商淮單手壓在了越宴書的肩頭,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應該放下,不然只能一直活在過去裏面。
和越宴棋聊完之後他們啟程回了老家。
陵園守墓的依舊是那個老人,聽到動靜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低頭繼續聽他古舊收音機裏面的經典戲曲。
母親的墳墓已經被打開了,越宴棋到了之後將手中一直捧着的白玉陶瓷罐子放在了母親的身邊。
而是便是蓋館,墓碑換了新的,父,越昶洺,母,鍾文棋合墓。
立碑人,女,越宴書,子,越宴棋。
蓋館之後送墓碑的人便離開了,越宴棋將帶來的酒放在了墓碑前,跪着倒了酒,「媽,我們把爸給您帶回來了。」
越宴書同樣跪在墓碑前,將帶來的鮮花放在了台前,「媽,這酒是慶祝你們團聚的,您就別拘着我爸不讓他喝了。」
小滾崽懵懵懂懂的,眨了眨大眼睛,跟着媽媽跪在墓碑前。
「誰,誰啊?」
「外公外婆,是媽媽的爸爸媽媽。」
小滾崽微微歪着小腦袋,似懂非懂,最後奧了一聲,認認真真的嗑了一個頭,「外婆,窩四崽崽。」
讓越昶洺入土為安,越宴書才算了了一樁心事。
他們想過遷墳,但是這個城市是爸爸當初作為普通人工作的地方,或許他更喜歡這裏。
回到京市,越宴棋重新振作了起來,接下來還有鱷魚草的實驗要做,他不能一直這麼渾渾噩噩下去。
越宴書也去見了藺陽,新書的題材定了,一部關於援非的現實題材故事。
藺陽看過大綱,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催着越宴書趕緊開書,不然投稿期就過了。
「對了,蕾噠是不是來京市了?」越宴書突然問道。
「恩,有個作協的學習班,她和小妍都來了。」藺陽將大綱放進自己包里,將新書合同拿了出來,推給越宴書,「之前的《撐腰》出版合同簽了,《破鏡》也加印了,這本書你先簽個出版協議,我估計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
越宴書看完合同,沒什麼問題便簽了字,「我一會去找她倆,你一起去嗎?」
「做什麼?」
「有點事請教。」越宴書神秘兮兮的說道,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點開看了一眼消息,眉頭微微一蹙,又將手機扣在了桌上。
「怎麼了?」
「沒事。」無非就是師兄最近總是和她說實驗的進度,鱷魚草的提取液被初步證實確實有誘發逆轉錄的跡象,只是還需要繼續研究。
這是好事,不過越宴書覺得一直和她同步這行為不太好。
「對了,在和你說個八卦,菠菜你還記得吧,聽說最近開小號到處投稿,結果網文圈就這麼大,根本沒有人收她,你猜怎麼着?」
越宴書以為這就是八卦,沒想到還有後續。
匠書就在前幾天,被星夢合併的事情她知道,合併文件還是她簽署的。
之前出走的作者,有些厚着臉皮回來的,也有一些直接查無此人。
「聽她前前編輯說,去了一家音樂製作公司做文案策劃。」
越宴書微微挑眉,「這叫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