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梁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美味的小龍蝦都要把她吃哭了,群里還有人奚落宴傾,那是她們沒有直面宴傾,不然只會被秒成渣渣。
「還好有顧總,不然什麼劇組啊,可以這麼耽誤影帝影后的時間。」卞梁轉移了話題,要知道以前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都因為停工卡進度鬧起來,更何況這個劇組裏面還有影帝影后。
「我昨天還看到他們的經紀人都過來了,估計也是在給劇組施壓。」卞梁遠遠看到便繞路走了,根本就不敢靠近。
「今天能開機。」越宴書保證道。
「真的?可是我看那個新來的編劇很有背景啊,就連導演都給她面子。」卞梁擔憂道。
「這劇組裏面誰還沒點背景?」
「我沒有。」卞梁默默舉手。
不過想到為宴傾撐腰的人是顧商淮,卞梁又覺得也沒有必要擔憂,新編劇後台不管多硬,都硬不過製片人霸霸!
兩人吃過一頓超級硬核的早飯之後,越宴書先是找了導演,說劇本敲定的事情,今天可以開機。
陳導在樓下餐廳吃飯,一起吃飯的還有助理和幾個副導,導演看了看越宴書拿過來的劇本,還是最初的那本。
「晶晶那孩子能鬧得很。」陳導說道。
越宴書:「您開機就行,不會讓她鬧到您那邊去。」
陳導笑了笑,「那可是你老師的獨苗。」
「陳導,我能解決。」越宴書對於陳導這種老狐狸看的清楚,他想拍的是她的劇本,但是又不想做得罪人的事情,所以就卡着那麼多人的時間就是等她來做這個惡人的。
陳導應了一聲,將劇本交給了身邊的助理,「讓場務發今天的通告。」
越宴書和卞梁一起去了劇組,便於現場跟進。
嚴晶晶帶着助理到現場的時候第一場戲已經拍完了,正在進行第二場戲。
場景搭建是醫院,停屍房。
嚴晶晶三十出頭,一頭短髮,戴着墨鏡穿着皮衣,說是編劇更像是個小太妹。
「陳叔,這就開拍了?」嚴晶晶摘下墨鏡,嗤笑出聲,「拍出這玩意兒給誰看?現在流行的是什麼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不知道,您也不知道嗎?」
「那你知道晚期髓母細胞瘤是不可能痊癒的嗎?」越宴書直接說道,「那你知道開腦手術是必須剃頭的嗎?那你知道主刀醫生進手術室之前是不能觸碰任何東西的嗎?」
「你說什麼?」嚴晶晶猛然回頭,這才看到了越宴書,「你是什麼人?新進組的演員?」
「越宴書,筆名宴傾,這部劇的原作者加編劇。」
嚴晶晶上下看着越宴書,沒人和她說宴傾這個人長成這樣,就算是站在歐陽懷夕身邊都不會遜色分毫。
「伱就是我爸收的關門弟子?一個寫網文的十八線寫手,攀上高枝有了出劇的機會,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編劇了?」嚴晶晶犀利道,「你寫的出收視率破1的電視劇嗎?我能。」
「破1之後呢?誰還記得去年夏天你的劇,熱過兩個月,便被埋起來的劇也算是好劇嗎?」越宴書沉穩應對,「而且嚴小姐不要搞錯一件事,老師讓你來是讓你來學習的,不是讓你來指手畫腳的。」
嚴晶晶臉色咻然轉變,被越宴書點中了痛腳。
她是知名編劇,可是她的父親一向看不上她,甚至讓她來這個劇組學習劇本編寫,這簡直可笑。
一個十八線編劇,一個十八線作家的劇本,能看嗎?
所以她一來就展現出了高高在上,她是來做指導的姿態。
「所以在我父親面前乖巧可人都是裝的吧。」
「嚴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更擅長適應聊天對象,聊天對象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也就是什麼樣的態度。」越宴書微笑道。
嚴晶晶目光沉沉的盯着越宴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小菩薩進不了你這高堂廟宇了?」
「嚴小姐自然可以走,我也會向老師說明白最近發生的事情。」越宴書不動聲色的威脅,「或者嚴小姐可以留下,但是請學會閉嘴。」
她篤定嚴晶晶不敢真的鬧到嚴老師那邊去,但是她也要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