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欣然同意,他們確實需要好好聊聊。
小滾崽悶悶的趴在爹地肩頭和媽咪拜拜,爹地說了,外面太冷了,就不讓媽咪去送他們了。
送走了顧商淮,越宴書回到房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感情這玩意兒,暗戀和戀愛,果然是不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麻煩。
越宴書悶頭寫了兩天劇本,差不多將年前需要拍攝的集數都寫了出來,接下來就是磨細節,這個卞梁能做。
所以越宴書便可以回京市準備校慶和年會的事情了。
回去的機票是聞輕為她定的,因為顧商淮知道讓她自己定肯定會定經濟艙。
越宴書帶了一個可以登機的小行李箱,裏面裝了一部分最近用到的素材書,箱子略重。
她試圖將箱子放置到上面的置物櫃的時候,手中的箱子突然變輕了,下一秒便被人放進了置物櫃裏。
越宴書回頭看到了穆承越。
「謝謝。」
「不客氣,舉手之勞。」穆承越微笑道,在越宴書隔壁坐下。
越宴書坐下之後和顧商淮發了一條她登機了的消息,便看向了穆承越,「你應該很喜歡卞梁吧。」
穆承越系安全帶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了越宴書,「你叫越宴書,我叫穆承越,我們一樣都是沒有選擇的人。」
穆承越說着微微一笑,「你很幸運。」
越宴書能感覺到穆承越的言語中的無奈與慶幸,無奈他的處境,慶幸她的處境嗎?
「如果有機會,多帶帶梁梁吧,她雖然天賦不高,但是勝在還算努力。」提到卞梁,穆承越眼中都是溫柔。
一直到下了飛機,兩人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越宴書在出機口看着穆承越離開,他像是一個清醒的、有自己意識的風箏,但是他不能掙脫,因為線在林玖年的手裏。
一直到穆承越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越宴書的臉頰被一直等着的顧商淮掰了過來。
「看什麼呢?」他在這裏站了半天了,她是沒看到嗎?
顧商淮的手是熱的,捂在她的臉上雖然很舒服,但是周圍都是人看着,越宴書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一下,「放手。」
顧商淮嘶了一聲,在她抬腳踢人之前將人放開拿過了她的行李箱,另外一手牽住了她的手帶着她向車邊走去。
越宴書本想說什麼,卻因為被他牽手呆愣了一瞬,第一步甚至踉蹌了一下。
他們不是沒有牽過手,但是每次牽手都是為了做給外人看的。
可是這次,不需要做給任何人看,僅僅只是——牽手。
一直到了車上,手心還留着他的溫度。
越宴書拍了拍自己的臉,忍不住唾棄自己,越宴書,過於沒出息了啊。
只是不等越宴書唾棄完自己,顧商淮已經上車再次捧住了她的臉,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剛剛看什麼呢?」
越宴書唔了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腕,「人設啊,顧總,保持你的人設啊。」
顧商淮不急着開車,額頭幾乎貼近了她的,「沒人說我脾氣好。」
所以人設保持的很穩定。
越宴書突然想到歐陽懷夕說的那句話,良心餵了狗的顧總。
「剛剛看什麼呢?」顧商淮又問了一遍,一定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才肯罷休。
「穆承越。」越宴書扯了扯他的手腕,「顧總,從基因學上來說,我們兩個至少有一條x染色體的基因是完全相同的。」
即使這樣,顧商淮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什麼地方去,「怎麼和他遇到了?」
「巧合。」越宴書說着,再次拍了拍顧商淮的手腕,「假臉給你揉爛了。」
顧商淮聞言終於笑了,又稍微用力揉了揉後才依依不捨的將人放開。
「顧遠祁回來了。」顧商淮發動車子的時候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越宴書正在揉自己微微發燙的臉,聽到這話便看向了顧商淮,顧遠祁,顧商淮的父親,她在機場的時候聽過,顧商淮母親彌留之際他做了什麼,越宴書清楚的很。
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