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白天,多數人都在工地,只有少數休息日的人留在基地。
越宴書到處轉了轉,這邊的太陽比京市的要濃烈的多,小滾崽帶上了他的專屬小帽子,噠噠噠的到處跑着玩兒。
「吆,新來的?」屋檐下洗衣服的大爺看到小滾崽和越宴書便主動打了招呼。
越宴書過去看大爺身邊的那堆衣服,在大爺推了一個小凳子過來的時候在他身邊坐下,「您今天休息?」
「恩,今天休息,這是你孩子?和我小孫子差不多大。」大爺說着,從口袋裏抓出了幾顆糖遞給了小滾崽,滿心滿眼的喜歡。
「謝謝爺爺。」小滾崽靠在媽咪懷中,接過糖果的時候甜甜道謝。
大爺看年紀五十多歲,皮膚黝黑,粗糙的手上帶着洗不掉的黑,越宴書和大爺聊了聊,知道大爺來這邊已經兩年多了,兒子也在這邊,兒媳婦兒在家裏帶孩子。
「苦什麼?沒什麼苦的,人不就是這樣,你想過好日子,就多付出點,想普普通通的過日子,在國內隨便找個活計,只要有手有腳的,都能活。」大爺一邊洗衣服一邊說道,「其實這邊也沒有他們網上說的那麼苦,就是離家遠點。」
大爺也上網,基地給通了網,他都懂。
「你看看這裏,有食堂,是超市,每周還能去市區一趟,公司的車,免費的。」
大爺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笑着,看的出來是真的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您多久回家一趟?」越宴書幫大爺將衣服晾曬起來,和大爺聊天。
「一年回去一次,我們這公司好啊,公司包機票,隔壁那個可是要自己拿錢的。」大爺指了指隔壁,「聽說是個很大的企業,外國的,都小氣。」
越宴書聽着大爺小聲說人家壞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隔壁有我老鄉,經常跑到咱們這邊來蹭飯,要說顧總是個好人啊,和那些黑心的商人到底不一樣。」大爺好似怕她不相信,指了指超市和餐廳,「都是顧總讓建的,別家沒有。」
「恩,顧總是個好人。」越宴書附和道。
「好人。」小滾崽也奶聲奶氣的跟了一句,爹地就是好人。
「您平時也上網?」越宴書聽到他剛剛說網上。
「上啊,休息的時候也上網,你看那邊,基地給弄得信號塔,可好用了。」大爺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信號塔,「姑娘是來採風啊?」
「大爺看的出來?」
「看着像個文化人。」大爺知道採風的說法,也是因為這幾天老鄉過來找他一直念叨他們那邊要來什麼採風隊,他們基地的好宿舍都給收拾出來的。
只是他們這邊倒是沒要求騰宿舍。
「說是這兩天還有個什麼醫療隊要過來,免費給大家做一次體檢呢。」大爺笑呵呵的說着,「趕上好時候了啊。」
「不會覺得背井離鄉很苦嗎?」越宴書忍不住問道。
大爺卻笑了,看着越宴書,「你哪裏人啊?」
「越城人。」
「在老家上班?」
「京市。」越宴書回道。
「那不一樣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那個不是背井離鄉的,你們覺得苦嗎?」
大爺這個問題將越宴書問住了。
片刻後越宴書才說道:「您說的對。」
是他們這些外人一開始就站在一個人高人一等的位置去看待他們,將他們放在了弱勢,可憐的位置上。
「咱們又不是被騙出國打黑工,不給吃不給喝還剝削的,姑娘啊,你就正正常常的寫,咱們在國外也是有好日子過的。」
越宴書笑着點頭,和大爺繼續聊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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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上,顧商淮一直站在窗邊看着下面,背在身後的指尖輕輕擊打着手背。
「遊輪已經在公海與n國交接的地方等着了,除了我們,公海那邊停了不止一艏輪船。」程梟說道。
「多少是為了防禦,多少是想要吞噬n國的我們心知肚明。」顧商淮收回了目光,「程航臨這些年在多國都建立了自己的商業王國,牽一髮而動全身,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