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臨眼角微微一抽,「我才是你父親。」
越宴書嗤笑出聲,「你知道為什麼林玖年會和你合作嗎?因為你們都是趨炎附勢,忘恩負義的小人。」
越宴書話音落下,林玖年已經被兩個人羈押着過來,直接丟在了地上。
林玖年似乎已經受過了酷刑,一身襤褸滿是血跡,倒在地上蜷縮着,卻還似乎在向程航臨求救。
「程航臨,你更換姓名在全球發展經濟為的並非是錢,而是想徹底斷絕對十三區進行經濟封鎖,你想用這個辦法將十三區逼上絕路,一旦十三區徹底消失不見,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攔你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回到這裏。」越宴書上前了一步,在越宴棋擔憂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爸爸不會為了讓十三區活下去鋌而走險犯下那些滔天血債。」越宴書一字一頓,字字帶着恨意。
越昶洺是個軍人,他這輩子只會打仗,賺錢對他來說本就是難事,再加上程航臨對他的故意封鎖,他一個武將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便是搶,便是奪。
「你敢和林玖年裏應外合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你確認這個只有幾百歲的國家和國內遍地皇姓不一樣,他們沒有幾千年的歷史,沒有周吳鄭王天下皆皇姓的文化背景,從始至終,這個國家皇室都只有伯納一族,所以只要有我,你便是n國理所當然的伯納族人,這個國家的民眾都會接納你,不論你做過什麼。」
程航臨沒有否認,他唯一錯算的便是越昶洺的炸死,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程航臨,你和林玖年這樣的人合作,他嘴裏又有幾句真話幾句假話你知道嗎?」
越宴書說着,向外看了看,城堡被外面的燈火包圍着,可見程航臨帶了多少人過來。
「傾巢而出,就為了抓我。」越宴書低低一笑,看向了趴在地上的林玖年,「對我,對林紫,你這樣的父親可以說是禽獸不如,為穆承越,你倒是做了一件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林玖年倒在地上抽搐,看着蹲下身子壓住了他傷口的越宴書,疼痛加劇讓他變得猙獰了起來。
「林玖年,你這一輩子一邊嫉妒憎恨我爸爸,一邊又羨慕仰望他,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惜起個承越的名字,對嗎?」越宴書低聲說着,看着林玖年痛苦的模樣,指尖是他粘膩的血痕,她似乎有些厭惡,便放開了手,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越宴書起身最後再次看向了程航臨,「我最多算是一個對伯納家族犯下滔天血債的男人生下的孽種,你真的以為借刀殺人逼死我爸爸,剷除了十三區,你就可以打着我的名義為所欲為了,對嗎?」
顧商淮眉頭微微蹙起,明顯是不想聽到她對自己的這種形容。
「姐。」越宴棋低聲叫了一聲,他姐姐才不是孽種。
「天真。」越宴書諷刺道。
「天真?」程航臨冷笑出聲,「如今各國都在外面盯着他,他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程航臨,幾年前我爸爸詐死你為什麼不敢趁熱打鐵直接對十三區下手,因為就算是他死了你也害怕,害怕他留了後手是你所不能應對的。」
程航臨對越昶銘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的,不論他站在多高的位置,只要提到這個名字,都足以讓他靈魂顫抖。
「即使到了今天,你也只敢借刀殺人,程航臨,從始至終你都不過是個無能卻張牙舞爪的野心家而已。」
程航臨被人撕開了遮羞布,他眼神似帶着陰戾的盯着越宴書,他的這個女兒太多聰穎,這樣的人並不好控制。
所以程航臨此刻看向了趴在地上的林玖年,憎恨之意濃烈,當年若非是他,他會把越宴書養在自己身邊,而不是養了程穎那麼一個廢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泱泱華夏哪個朝代跌換不是如此?」
「朝代跌換皆是因為民不聊生,而不是你因為一己私利將伯納一族全部屠殺。」越宴書拔高了聲音,「一個受盡歧視的私生子,看上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利用了天真的伯納公主,或許這裏面還有你那位好妻子,伯納公主的好閨蜜,好姐妹的功勞。」
提到妻子,程航臨神色微微一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