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卉心和顧凜初提出結婚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同意。
但顧凜初卻說婚是必須結的。
在他們從酒店離開的當天下午,「顧家公子顧凜初幽會美女」的新聞詞條就上了頭版。
說起來,顧家的男人身邊鶯鶯燕燕一直都不少,但這還是第一次被堵在酒店門口,一錘定音。
顧凜初說他得給顧家一個交代。
安卉心點頭時,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明天是定好的日子,我們去領證。」
他說話的語氣陰鬱得讓誰也猜不出來他們要領的是結婚證。
「這是婚前協議,一式兩份,你看好之後簽字,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安卉心注意到他的表情幾近厭煩,一點也不像去時的溫柔,那可讓她差點軟成水呢。
怪不得都說,男人脫了褲子和提起褲子完全是兩張臉。
安卉心用鋼筆敲了敲桌面,托着臉道。「一定要簽這個嗎?多傷夫妻感情啊。」
「不簽就別結了。」顧凜初說。
兔崽子,我還得求着你結是怎麼着?
話是這麼說,但歸根結底她還就得認慫。
兩份協議遞出去,她裝乖地笑笑。「老公。」
「等領了證再叫吧。」
回公司的路上,顧凜初收到了莫寒發過來的消息。
——「三爺已經知道了。」
他退出了消息界面,揉了揉太陽穴。
不經意間,他想起了那天所謂的應酬,喝空了幾個酒瓶,確實頭疼。
但他酒量好是天生的,而且從十八歲到現在,應酬就沒少過。
想讓他醉,簡直是笑話。
坐在商務車後座,顧凜初拿了電腦,打開了昨天晚上收到的文件。
上面的資料和之前的相比,並沒有什麼新鮮的。
「就這些?」他給莫寒打電話問。
「先生,這已經是我能查到的全部資料了,所以我勸您,還是慎重考慮。」
顧凜初翻着電腦,上面安卉心從小學到大學的全部證明一頁一頁的過,有用信息少得可憐。
他盯着看,眉眼間凝重,淺淺地呼出了一口氣。
吃過了早飯,安卉心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給顧凜初打了電話,說是明天要去自己租的房子搬東西,讓他陪。
顧凜初說下午公司有事要忙。
安卉心不答應,使勁纏着他。
她撒嬌撒到一半,忽然聽見電話那頭顧凜初說了一聲「進來」。
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凜初,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話說得得體溫柔,和她磨人的嬌聲對比起來,人家不知道多大氣,多得人心。
顧凜初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其實安卉心也知道,她不求這一兩次就勾住他的心,他要真是容易上鈎的人,她又何必來招他這一趟?
顧凜初這男人老是老,折騰起來倒是沒夠。
安卉心這幾天腰都跟被車輪子碾過似的。
這天她一直睡到了中午,搬家公司聯繫說要上門,她才從床上爬起,然後跑到隔壁,把昨天加班到大半夜才回來的梁思擷叫了起來。
「你要嫁入豪門享福,憑啥要我受累!」
梁思擷拍床為自己鳴不平,安卉心一邊刷牙一邊讓她看在多年好閨蜜的份上幫她一把。
她是真沒空,她得趕着去領結婚證。
昨天晚上都半夜了,顧凜初才給她發過消息,通知她時間,安卉心估摸着他是剛完事,抱着軟香玉體給她打的字。
一般領證的情侶都會圖個吉利上午迎着朝陽來,有的還會大早上來排隊,所以這個時候辦結婚的不多,很快就到他們了。
拍照的時候,安卉心在旁邊整理了半天頭髮,然後捅了捅顧凜初,笑得跟花一樣。
「老公,我好不好看?」
一旁的工作人員大概是看多了這樣的場景,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擺弄着攝像機。
顧凜
第2章 第2章 老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