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過隙,十一月中旬,杜承嘯在騰華集團的辦公室內,好整以暇地看電視。╔ ╗
電視中正在報道海都藝術館的開幕,攝影畫面中,除了一些華夏近代名人書畫外,就是西方歷史著名大作。
藝術館外人山人海,不過排隊入內參觀的隊伍井井有條。
記者稱,門票預約制,海都藝術館在明年春節前的門票,九成已經被預約,只留下了一成作為彈性應變的空位。
這間藝術館的開幕,引起了國際轟動,在東西方藝術品文物交換完成之前,海都藝術館憑藉那上萬件重見天日的西方文物與藝術品聲名鵲起。
杜承嘯懶散地坐在辦公桌上,隨意地換了幾個電視台,發現從央視到地方台,都在重點報道這一事件。
低頭一笑,杜承嘯搖頭暗思:這樣的轟動,是錢換不來的。
這一下,言廣慈善名噪一時,宏信也跟着水漲船高,不管他們具體業務是什麼,企業名號卻已經十分響亮。
老百姓不用知道企業是幹什麼,只要聽到企業的名字有印象,實際上就是這企業的價值體現。
把電視關掉,杜承嘯扭身走回辦公桌後面,打算開始忙公務。╔ ╗
這時,兩個穿着保暖大衣的青年走進了辦公室,杜承嘯抬頭一瞧,小胖子曾小龍,范宏建。
曾小龍眯着一雙小眼睛走到辦公桌前。朝杜承嘯笑道:「嘯哥。忙呢?」
范宏建一臉壞笑也湊了上來,隨手翻了翻辦公桌上的文件,杜承嘯用鋼筆敲掉他犯賤的手,皺眉道:「別在我這裏胡鬧,你們來幹什麼?」
曾小龍伸手指了指范宏建,說:「他要來,我只是陪襯。」
范宏建揉揉自己的手背,一臉不悅道:「嘯哥,喬正茂那小子叛變了,跑去天海一個多月。跟那邊的人同流合污,你也不管管?」
杜承嘯哭笑不得。
國慶的時候把喬正茂托給賀天賜,無非就是想化解和唐信的小矛盾,結果也不知道在天海發生了什麼。喬正茂有去無回,天天跟在賀天賜屁股後面,偶爾打電話回來跟他們這些熟人說:不用想我。
「他好着呢,不用你們操心。」
杜承嘯太了解這幫公子哥了,沒一個能獨挑大樑,要惹是生非,那肯定要拉幫結夥一起上。
所以,當初去找唐信晦氣。
曾小龍一個人,不敢去。╔ ╗
范宏建一個人,也不敢。
喬正茂一個人。更不敢。
但是,三人湊在一起,便有了膽氣,也不知道互相誰給誰勇氣。
眼下喬正茂在天海跟着賀天賜逍遙快活,沒什麼可擔心的,反正他一個人要興風作浪,有賊心也沒賊膽。
曾小龍和范宏建心裏不是滋味,有種被挖牆腳的挫敗感。
范宏建拉張椅子坐在桌前,翹起二郎腿,一臉玩味道:「嘯哥。想不想聽一個好消息?」
杜承嘯表情稍沉,對方口中的好消息,他怎麼想,都覺得是大麻煩。
不見杜承嘯答應,范宏建意興闌珊。便主動娓娓道出:「天海那家藥廠,叫什麼來着?宏信醫藥。他們哪,上星期向藥管局遞交了一份新藥申請,被駁回了,呵呵。」
這是好消息?
是!
可杜承嘯狐疑地盯着范宏建,問:「你老子沒在幕後推波助瀾吧?」
按照正常程序和標準,宏信醫藥現在提交新藥申請,一百個這樣的公司,能被駁回九十九個,剩下那個,除非是研製特殊類藥物,那就是另一個標準。╔ ╗
不過,唐信如今的人脈,也夠得上省級藥管局,所以,新藥申請,不一定百分百通過,至少不是99的沒戲。
范宏建無辜地攤開手說:「沒,沒搞小動作。」
杜承嘯放下心來,說:「那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同行是天敵,唐信想要在這個領域搞出點動靜,沒有三五年,恐怕是痴人說夢。」
從一款新藥在實驗室階段到臨床試驗前藥理與安全檢測階段,這兩個過程,一般情況下都要耗費四五年,然後,才是申請人體臨床試驗階段。
宏信醫藥從成立到今天,才半年,細看之後會發現,實驗室開始研發新藥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