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唐信一行抵達了京城,並在國際酒店下榻。╔ ╗
房間內煙霧繚繞,董賦才四人坐在沙發上抽煙低聲交談。
唐信站在窗前,一手夾煙一手撫在玻璃上,俯瞰窗外的世界。
燈火通明,高樓林立的城市在夜幕之下透着淡淡的莊嚴森森視覺感。
這裏,是華夏的權力巔峰。
若說其他城市是龍潭虎穴,說不清的臥虎藏龍。
那麼京城,就是矗立這片大地的登天大道。
在老百姓看不到的另一個世界中,上演着慘烈無比的龍爭虎鬥。
權力遊戲,自古皆有。
「空氣味道讓人難受,這裏的天,看上去也詭譎多變,像是蒙蒙煙霧在壓迫凡人的眼界,不讓我透過迷霧去看天上的景象。京城,我不喜歡,這次回去後,今後不再來。」
唐信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話音輕淡卻讓身後的四個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只以為唐信心煩意亂在發牢騷,卻不曾意識到,唐信這番話言出必行。
敲門聲響起,陳逍把煙頭捻滅塞在煙灰缸中,起身整整衣服然後走去開門。╔ ╗
門外,穿着大衣的陳洛與另一名比他年長的男人並肩而立。
從面相上看,陳洛旁邊的男人與陳洛有幾分酷似,斯文儒雅,神情沉穩。
陳逍與二人點頭,然後請他們進來。把門關上。
「這是我大哥。陳圖,商務部人事司的司長。」
陳洛向眾人介紹了他身邊的男人。
陳圖與起身的董賦才,蔣俊,陳逍,白鄴宇握握手,最後走到唐信面前,握手之後說道:「唐先生,久仰。」
「幸會。」
唐信興致不高,與對方認識之後拉張椅子在茶几前坐下,陳家兩兄弟也相繼坐在沙發上。
「陳司長。我這人喜歡說話直來直去,若有衝撞,還望包涵。你是商務部的官,我有個問題請教你。宏信集團的產品對外出口,對國家有利還是有弊?」
唐信快人快語,徑直開門見山。
陳圖四平八穩地坐着,點根煙,像他這樣不到四十歲就能成為司長,已經可以說身居高位,若然能再上一位,就是部長級。
「唐先生,如果你只是從你剛才說出的問題角度來看待這件事,那我們無話可談。╔ ╗事情。比你想像的複雜。」
「哦?願聞其詳。」
唐信翹起二郎腿向後一靠,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陳圖凝視他平靜的面龐,沉聲道:「兩年前,其實你已經觸怒了某些大人物,要不是後來宏信打撈沉船讓華夏的文物回歸,平息了上頭的爭執,恐怕,宏信很難走到今天。宏信在港城所作所為,儘管你做的漂亮,沒有授人以柄。但要考慮港城和中央的關係,為了安撫港城,上頭是準備壓一壓宏信,還有一個導火索,商務部副部長。算是我的上司,段明威。他兒子段逸舟和你的恩怨。」
室內沉寂,氣氛忽然變得壓抑。
唐信揉揉太陽穴,回憶兩年前的事情。
那時,他和羅,薛,冼三人斗得你死我活,連帶讓省內諸多官場大員落馬,而這背後盤根交纏的政治勢力,不是他能夠理清,同時,他也沒興趣去挖掘。
當時陳洛就警告過他,但唐信沒放心上,走了一步和軍方搭上線的棋,興許,那步棋,陰差陽錯讓他躲過了一劫。
至於港城和中央的關係,唐信並不是一無所知,港城財團自從港城回歸後就和中央關係曖昧,甚至港城政策的制定與實施,都有港城財團在幕後推波助瀾的影子,究其本質,也還是利益。
段逸舟?
那小子就是跳樑小丑,他老子段明威也只是恰逢其會站出來當一把刀而已。╔ ╗
「所以,私人恩怨,可以凌駕在國家利益上了?我不自詡清高,說什麼對外出口能給國家多少貢獻的話,擺在眼前的事情很簡單,宏信賺的錢少了,國家外匯稅務收入也低了,損失的是華夏的企業和國家,誰在得利?我們窩裏鬥,老外作壁上觀看戲,呵呵。」
唐信冷笑不已,關起門怎麼斗,他都奉陪。
可在這個節骨眼,明明是該一致對外的,卻連自己
第八十章不喜,敲打,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