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陽詫異道。
「曹宇新被人打了。」
「什麼?」陳陽有些茫然,「他不是在鄉下嗎,被誰打了?」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他剛才打電話來說要找我請兩天假,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和別人發生了衝突,目前在醫院。」
陳陽臉一沉:「在哪家醫院?傷得重不重?誰幹的?」
「他人現在在洪山鎮衛生院,輕微腦震盪,至於是誰打的,他也不清楚,不過已經報警了。」
「我知道了。」陳陽拿出手機突然一頓,抬頭看了馮珊珊一眼,馮珊珊立馬會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門帶上又出去了。
陳陽這通電話自然是打給宋安平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的人被打了,總得有個交代。下面的地界都是派出所說了算,找鎮政府還不如直接找宋安平聯繫下面的派出所,先把那些兇徒控制了再說。
宋安平接到陳陽的電話,聽到陳陽的人在鄉下做調研,也是懵了一會兒,誰特麼沒事兒會去招惹政府的人啊?他當即就給洪山鎮派出所打電話過去下了死命令,不管特麼的打人的是誰,先把人控制了再說。
要不是公安局還有事等着他處理,他都想立馬趕到現場去解決。
給宋安平打了電話,陳陽又找出曹宇新的資料,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陳陽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是陳陽,有什麼事兒等我到了再說,你先保護好自身安全。」
接到陳陽電話的時候,曹宇新整個人都是懵的。
從他進入經研辦以來,這個陳大主任,除了在開會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怎麼露過面,即便是出現在經研辦辦公室,一般也只是找馮副主任和鄭奕,沒想到自己這一出事,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陳陽。
「陳嘶陳主任,您要過來嗎?」曹宇新說話間牽扯到傷口,扯得胸口狠抽了一下。
陳陽一聽曹宇新電話里吸氣的聲音,眉頭又是一沉:「你等着,我馬上過去。在我到之前,任何人來接觸你,你都別管。」
陳陽掛了電話,又給秦建寧打了個電話過去,從他手裏要了幾個人,直接開車去了洪山鎮。
而這會兒洪山鎮在宋安平的那通電話過後,已經是全部亂套了。
原來的派出所所長被自家局長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頓之後,找人一問才知道,是縣裏的一個幹部在他們洪山鎮被人給打了,而打人的,卻是洪山鎮鎮長家的小舅子那一伙人。
消息反饋到鎮長那兒,洪山鎮鎮長薛秀懷人都傻了,在心裏把自己那傻逼小舅子罵得狗血淋頭後,立馬就到隔壁超市買了點慰問品往衛生院跑。
這事兒既然是已經驚動公安局了,那在事情徹底鬧大之前,先穩住曹宇新才是關鍵。
可在衛生院,當薛秀懷看到纏着紗布,一隻手不知道是因為骨折還是脫臼掛在胸前的時候,就知道這事兒是沒法善了了,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曹宇新看到自己的誠意,不光是給他安排了一個獨立的病房,又是接二連三地道歉。
但曹宇新卻始終就是一句話:「我做不了主,等我們陳主任來了再說。」
最終,薛秀懷諂笑着出了曹宇新的病房,一出門,整張臉就陰了下來。
他和陳陽並沒打過交道,也不太了解陳陽這個人,只知道前不久這人在去年的時候評優評先,還在全體大會上作了報告。
可是看這事兒才剛出來,人家似乎就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薛秀懷就更加地鬱悶。攀交情,自己和人家不熟,論級別,人家比自己高一級。
沒辦法,薛秀懷只能是硬着頭皮給洪山鎮鎮委書記李明國匯報了這件事。
可李明國也不傻,出了這種事,派出所早就給他消息了,現在薛秀懷打電話過來,指定沒什麼好事。
所以李明國連電話都沒接,管他怎麼樣呢,先假裝不知情。
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的薛秀懷就更加地煩躁,到鎮上的一家麻將館裏,就從烏煙瘴氣的牌桌上,將自己的小舅子給拉到了隔壁的房間。
「姐夫,你幹嘛?」許平被薛秀懷當眾拖走,還有些不滿。
話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