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凌婉煙手中的那小瓶子,厲王他那雙陰鷙的長眸就快要凝出血來。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
「凌婉煙!你是想死嗎?」
竟然敢拿壯陽藥來侮辱他?
要不是這賤女人在這裏影響他的心情,他早就給柔兒解毒了,何至於要問她拿解藥?
凌婉煙覺得一陣好笑,這死渣男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早就毒入骨髓,既如此,她就要戲弄他,偏要噁心他,不然怎麼報原主被負之仇!
她抬眉往床上瞟去,笑的是愈發燦爛。
她將小藥瓶舉高,就放在他的眼前,聲線悠揚,「那你要不要嘛?」
「你的柔兒妹妹,可越來越等不及了哦!」
她的聲音非常嬌軟,但落在厲王耳朵里,他就更感憤恨。
他只當他現在是實在沒了興趣,而現在眼前女人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他一把將藥瓶拂開,伸手就掐住了凌婉煙的喉嚨,語氣冰冷,「你真當本王不敢殺你?」
沒有哪個男人能被女人這般侮辱
此刻他是真的動了殺心,更恨不得將她當場撕碎!
凌婉煙嬌嫩的脖頸被掐得發青,這已經是她穿越而來第二次感受到被人掐脖子是什麼感覺。
果然是親叔侄。
只不過那人十有八九是犯病,而眼前男人是真的想要她死。
她臉已經被憋成了豬肝色,但她卻依然揚起了嘴角,艱難地道,「殺我?」
「王爺,不妨先,看看你的柔兒,現在是什麼模樣?」
此言一出,厲王他劍眉微動,鼻尖又傳來一陣異香,那是原先寢殿中從來沒出現過的味道。
他急急回頭,便只見衣裳凌亂的凌婉柔此刻她周身緋色愈發紅潤。
剛才,她身上也是紅的,但那是誘人的緋紅,可現在她整個人都已經紅得像被火燙傷一般。
她的額間冒着層層細汗,口中的嫵媚嬌喘早就已經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她難受得捂住自己的心口,不斷扭動。
很快,她便吐了口鮮血出來。
厲王瞳孔猛然一縮,鬆開凌婉煙就飛快地奔了過去。
「柔兒,怎麼回事?」
凌婉柔此刻難受得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但是她眼裏渴望之色不減,男人剛到身邊,她就餓狼撲虎般地環抱了上去。
可她的手一觸碰到男人肌膚,她就又噴了口鮮血出來,心口就更痛了。
厲王整個人都陷入了慌亂,「賤人!你到底給柔兒餵了什麼!」
凌婉煙咳嗽了幾聲,呼吸順暢了過來。
她抬眸望着他,揚起一抹妖冶的笑,她說,「媚藥啊!剛才你們玩得那麼忘乎所以,恰好催發了她體內的毒素,再有半柱香她就會死,王爺你捨得讓心愛的女人死嗎?」
「本王再問你一次,解藥!」
厲王幾乎是吼出這句話來的,但凌婉煙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她嘴角譏笑愈烈,「王爺,壯陽藥就在這裏,能救你心上人的,也只有你。」
說罷,她從地上拾起那小藥瓶,又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手心。
不是要羞辱她嗎?
她就要侮辱他至極!
果然厲王他徹底惱羞成怒,他整張臉憋得猶如困鬥之獸,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明明他讓這個賤女人進來是要羞辱她的,可現在狼狽的卻好像是自己,偏偏他還毫無辦法,此刻他哪裏提得上半點興趣?
但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是冷靜了下來。
他將藥瓶摔下,再望向凌婉煙時,態度疏離,「區區媚藥而已,京城有得是大夫可解。」
凌婉煙卻嗤笑一聲,「看來王爺是為了救心上人連自己臉面都不要了,這要是傳出去,厲王側妃中了媚藥,可王爺卻叫了個大夫,王爺莫不是想被天下人恥笑?」
一番話,成功的將冷靜下來了的厲王激怒,他的大手一拂,恨不得直接把凌婉煙捏碎。
但凌婉煙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她轉身,巧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