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捂着自己的臉,已經是委屈至極!
大庭廣眾之下,她自己的丈夫對着她說打就打,她堂堂二品誥命,不要面子的嗎!?
她捂着臉哭訴,「候爺!您竟然為了厲王妃三番兩次的打我!老身受不得這氣!」
聞言,凌婉煙不依了,她目光冷冽地問道,「候夫人,剛才本王妃好像問過你,若你的丈夫對你動輒打罵你是否也要唯命是從,你是怎麼說的來着?怎麼現在就受不得這氣了?!」
剛才候夫人可是斬釘截鐵,還自稱是什麼天下女子之典範!
凌婉煙真的是對此嗤之以鼻!
果然候夫人面子上更掛不住,她捂着臉,瞪完凌婉煙一眼,竟然就回了內宅!
而老侯爺朝着寧洛淵問,「晏王殿下,不如你來說說看,這厲王妃該怎麼罰?!」
問題拋到了寧洛淵這裏,他深邃的眸子頓時就覆上玩味。
他看向凌婉煙,見她那張姣好的面上,眼神清澈無辜,簡直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勾起薄唇,「不如讓厲王妃學着羊叫繞着侯府跑一圈?」
「我不要!」
這什麼怪癖的懲罰?
凌婉煙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絕。
寧洛淵又看向她,見她巧糯的鼻子粉嫩,他沒忍不住大手在上面輕點了一下。
「那學個豬叫?」
凌婉煙更是直接將他的手拂開。
「皇叔莫要動手動腳!」
她臉色微紅,氣息紊亂,看向眾人,還好人群散盡,這一幕沒人看到
但她好像忽略了老候爺!
老候爺眼色在二人之間流轉,他抬手掩鼻微咳了幾聲,「晏王殿下,注意分寸!」
雖然厲王妃美貌驚人,但晏王未免太大膽。
何況此人還是他的侄兒正妃。
而寧洛淵輕哼了一聲。
見到洗完澡的厲王正向這邊徐徐走來。
他也不想再捉弄於她。
他眸色一沉,「不如本王與候爺對弈,就罰厲王妃撫琴,如何?」
撫琴?
凌婉煙在前世可沒學過!
雖說有原主琴棋書畫的記憶,但真要上手就不知道會彈成什麼樣了。
「那要是擾了你們,可莫要怪我!」
候府內花園。
老候爺早就已經在此擺下棋局。
寧洛淵與老候爺對坐,面前是一盤黑子與白子爭鋒相對的殘局,黑白兩子就好像兩條纏鬥的蛟龍,誰也不讓着誰,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這幅棋局,誰要想破,可就難了!
凌婉煙坐在棋局側方,她面向琴桌,看着這黃花松木製作而成的七弦古琴!
整個就是頭皮發麻!
她雙手覆上琴弦,輕彈指尖,琴弦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依照原主記憶,她在心裏想了一下琴譜。
倒是彈得還有模有樣。
厲王此時已經回來,他看到凌婉煙坐在琴桌前,女人一襲碧鬟紅袖,她長發綰起,白皙的側臉上映出修長的下頜線,長睫翹卷紅唇微揚,美輪美奐。
她雙手還覆在琴弦上,細指輕彈間,一曲清麗婉轉的琴音落下,沁入心扉。
聞聲,他本是怒意勃發的臉上,劍眉微動,步子竟然也一時停滯在了原地。
他心中有異樣閃過,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這不明的情緒。
這個毒婦今日害他當眾出醜!
他定不會饒了她!
但現在。
他還是先來到老候爺面前,出聲道歉,「老候爺,此次驚擾了您,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向您賠罪了!」
老候爺已經在棋局上漸入佳境,他手執白子,樂呵呵地笑,「無礙!厲王不必在意!」
可厲王他實在心裏過不去。
他以為老候爺這是還在責怪他。
他竟然朝着候爺後退了三步,又深深地給他拘了個大禮,「老候爺!本王向您賠罪!」
老候爺這才把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