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煙對待厲王這死渣男那可是沒有半分憐憫,她神色未動操刀的手也絲毫不停。
與軍醫說道,「勞煩軍營去門外取血,另外,就說還不夠,繼續取!」
軍醫就聽話的在營帳處拉開了道縫,更是將裏面擋的嚴嚴實實,沒讓任何人看見賬內的景象,然後衝着外面將話給重複了一遍。
厲王就在隔壁,聽着話,他捂着自己手上的傷口,一張臉也不知是什麼表情。
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少血?這個死女人,一點都不會心疼他!
凌婉煙從沒指望厲王這狗東西能對當時的原主取血有半分悔意,她一心在救治九皇子上。
在為血液做了血清分離後,掛上了輸血袋,可是現在將九皇子的腹腔打開後,也只能看到積血,根本就看不清出血點到底在什麼地方。
「出血太嚴重了,神醫,就算你要給他縫合內臟,這也看不清啊!」
軍醫行軍治傷半輩子了,他懂一點縫合,但那是外傷,這打開傷者的腹腔,他還是第一次見。
凌婉煙眉頭也緊蹙了起來,九皇子內臟里的積血需要吸出,可古代沒這醫療條件,於是她果斷伸手探了進去,素手先探尋到了被馬踏的折斷的肋骨,稍一用力將肋骨恢復至原位,再一點點的碎裂不分清理出來,繼續清理腹腔中的積血。
軍醫看的那是滿頭大汗,也不知若是救不活九皇子,他是不是也要連帶着被砍頭?
而在這個過程中,凌婉煙找到了還在不斷出血的肝臟,她利落的將被破壞的肝臟直接切除,一小塊一小塊的肝臟接二連三的丟進血水裏,濺起一片猩紅染濕她的裙擺。
軍醫整個人都傻眼了,「神醫!這可是肝?切了不會死?」
凌婉煙對軍醫的印象還算不錯,便解釋道,「肝臟是人體內唯一可以再生的器官,部分切除後是會再生的,也幸好是肝,若是刺穿其他內臟,以這裏的醫療水平,那就是真的麻煩。」
軍醫恨不得掏出小本子記下來,但此刻他也沒閒着,而是一邊為九皇子把着脈一邊在旁遞着手術工具,直到凌婉煙將所有積血清除乾淨,準備縫合腹腔時,時間已臨近夜晚。
喚了軍醫,「你來縫合。」
接着便疲憊的在一側將醫療工具一件件的盡數收回。
外面,厲王不過是取了500cc的血,捂着包紮好的傷口,他臉色蒼白的就站在了營帳外。
看着他皇叔正在與皇上說着些什麼。
他當即走上前去,叩拜道,「父皇,兒臣的王妃雖習了些醫術,但若不是受到奸人挑唆不會魯莽行事,若九弟有何不測,還望父皇看在她救人心切的份上,從輕發落。」
總要先把話說在前面的,免得若是真被那死女人給治死了,眾人再將矛頭對準他!
「侄兒說的奸人可是本王?」
寧洛淵坐在皇上的身側,唇角勾起輕蔑淡笑着開腔。
太醫們早被皇上遣退得站在遠處,厲王見周圍也沒有旁人,他眼底就閃了寒意。
「皇叔你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侄兒查清紫宸殿一事,知皇叔根本就不是先後之子,而是那紫宸殿先帝寵妃誕下的死嬰,皇叔你便挑唆侄兒的王妃去救治九皇子——」
「逆子!你在說什麼?!」
厲王的話還沒說完,皇上已經是怒目圓瞪的看着他!
而寧洛淵像是聽到了個笑話般,雙眼彎彎再看着皇上,薄唇微揚:「皇兄,他說我!」
皇上的臉上就更不好看,紫宸殿寵妃的那死嬰,怎麼會是寧洛淵?
事實上宴王是先後唯一的嫡皇子,又少年功成,所以才會令他如此忌憚,但這是皇室裏面的秘密從無人知,為此他還特地篡改了先帝的起居注!
若被查出帝位本不屬於他,而是原屬宴王,百官擁護下,那他這皇帝還做?
皇上差點一口氣給哽住,牙齒磨得咯咯作響,「誰讓你去查紫宸殿的!」
厲王卻是心裏發寒,他的父皇,終究是喜愛弟弟勝過於親兒子,他笑的蒼涼。
照他父皇這喜愛弟弟的德行,還不如早立太子罷了,前朝幾百年前定親王為儲君的例
第九十章奸人可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