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刑房。
凌婉柔那雙鳳眸此刻卻溢出了希望的光來。
是因姜姨娘披着一身黑色的戴帽錦袍,站在了她的對面,語調波瀾不驚。
「牢裏你哥哥已經打點好了!機會只有這一次!只要你能懷上皇嗣,你就還有生還的機會!明白嗎?!」
「嗯!」
凌婉柔下定了決心,今晚她一定要得到他!
厲王也確實一聽到她自縊的消息,他再怎麼恨她,他也從厲王府火急火燎的趕去了大理寺。
而凌婉煙就不一樣了,這次她說什麼都不去!
她這三天並沒有完全閒着,從厲王那裏找不到突破口,總得自己想想辦法的。
此刻,厲王剛走,她就將那一桌豐盛的餐食全撒了遍迷藥。
又讓曲曲放回到了院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那群侍衛見餐食未動,他們好吃好喝了一頓,順便還睡了個美美的覺。
「想攔住我?不可能!」
凌婉煙帶着曲曲徑直出門,遇到王府下人,他們都是震驚之色。
不是不知道她還在禁足。
但想想,現在王府只有這一位女主人,興許是王爺又將她給放出來了?
管家好言好語的上前,「王妃,天色漸晚,不知您去何處?」
「本王妃去哪,需要向你匯報?」
「不敢!」
凌婉煙嗤笑一聲,帶着曲曲出了王府大門,可兩個下人依舊是跟了上來,她也沒管他們。
寧紹國沒有宵禁。
此刻夜色為濃,京城街道上流水馬龍,菱藕滿載,盛是繁華。
穿越至今。
她第一次獨自站在了外面。
但她沒有留戀,在好不容易甩掉王府那兩個跟屁蟲後。
直奔了國公府。
門外的下人她沒有印象,也不知道貿然上前能不能進得去。
畢竟——
父親早就說過只當沒她這個女兒。
這件事情對外不知。
但是依照父親的性子定是在府中打過招呼了。
曲曲卻在旁提醒道,「小姐,若是想要進去,難道你忘記,那個了?」
「狗洞!?」
顧不得這麼多了。
凌婉煙繞到了後門,在一群雜草叢生處,鑽了進去,依照記憶里的路線,她一邊躲避下人,一邊七拐八繞地找到了凌國公的房間,而曲曲則留在院外把風。
結果,她一推開門。
就一頭撞在了一堵堅硬的人牆上。
面前的人,從唇邊溢出一聲悶哼,聲線低沉。
凌婉煙只感覺額頭一疼。
她抬眼一看,視線里映照的都是男人俊逸的臉龐,還有那雙垂下來的雙眸。
格外幽深。
「皇叔?」
寧洛淵也是有些意外的。
但他唇角盪開笑意,挑了挑眉頭,「小瘋子,現在想起來看凌國公了?」
「不是!皇叔你怎麼在這!?」
凌婉煙也是錯愕。
但她更想問的是,「皇叔的病情,是好了嗎?」
她還沒再次給他心理診療,不知道他到底是好還是沒好。
但按道理來說,像他這樣的病情,常年睡眠障礙的話,腹針治療少說得要十次以上。
「哦!對了!還有,謝謝皇叔上次又救了我一次!」
她感覺她好像突然有很多話要說。
大概是青竹園裏太過冷清,平時只能與曲曲說說話,順便教她一些醫療常識。
寧洛淵見她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個不停。
但卻是一個都沒回答。
而是側過了身子,自顧自地又往回走。
語氣舒冷,「不是來見你父親?」
當凌婉煙看到凌國公時,見他是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就好似了無聲息。
原主那些對父親的印象一點點的化開。
記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