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儀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道:「好聰明的小丫頭,看得真仔細!確實是這樣,兩個牌子的領帶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logo。」
〇代表源和集團,七當然是代表是代表衛琪琪,這是衛琪琪的「設計」。
這個暗紋的細節實在非常容易讓人忽略,祁平安也想不起來之前幾起「領帶先生」的案子的兇器領帶是什麼紋路,於是祁平安問道:「我能拍一張照片嗎,陳首席?」
她說話的時候抬起眼睛,剛好看見陳默轉瞬即逝的眸光,和剛剛在車上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冷的嚇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說錯話了嗎?祁平安看着陳默動了動唇,他已經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微微頷首,道:「可以,但要你和我合影。」
這男人祁平安又發現陳默一個屬性,他有些陰晴不定。
祁平安點頭道:「可以麻煩曾總監幫我們合影一張嗎?」
曾淑儀沒有拒絕,還在辦公室找來一台平時拍攝樣品的攝像機為兩人拍照。
「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拍照。」曾淑儀擺弄着攝像機,像是陷入了回憶。
祁平安嘴甜道:「曾總監現在都這麼好看,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
「當年確實挺多人追的。」曾淑儀笑了笑,臉上的陰鬱之色掃開了一些,稍微有了點明媚的笑容。
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所以結婚也結的早,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
祁平安有些好奇,但是感覺如果去問曾淑儀便顯得很冒昧,沒想到她身邊的陳默忽然開口道:「是因為後悔生了個拖油瓶對嗎?」
陳默說話的時候,曾淑儀剛拿起攝像機,手停在半空中,臉色變得很難看,道:「陳首席,你這是什麼意思?」
祁平安見勢不對,趕緊扯了扯陳默的衣袖,陳默這才勾起嘴角道:「哦,我隨便說的。」
這怎麼可能是隨便說的?而且這話能隨便說嗎?祁平安見氣氛十分尷尬,忙道:「陳首席最近打離婚官司打多了,情緒被影響了,曾總監你別理他。」
曾淑儀也是聽過夏婉容和李雙桂的離婚案,知道陳默在代理這個案子,這一家為了爭財產鬧了不少事,夏婉容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冷漠至極,便也能理解陳默夾在中間難免有情緒。
曾淑儀便道:「來拍照吧,笑一個,茄子——」
祁平安連忙比了個耶,露出了燦爛的八齒微笑,而她身邊的陳默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放下攝像機,曾淑儀對陳默說道:「晚點照片發你郵箱,所以你這次過來找我是為的什麼事?」
陳默淡淡道:「為了這條領帶,這領帶之前設計的樣板還在嗎?」
曾淑儀皺眉道:「得去倉庫找找,怎麼了,和雙馬的官司不是早結了嗎?」
陳默面無表情道:「和雙馬的官司結了,可是牽涉到連環殺人案。」
「什麼?」曾淑儀雙眼睜大,很是震驚。
祁平安見曾淑儀好像不知道「領帶先生」的案子,便跟她粗略說了一遍,曾淑儀的眉頭緊皺,道:「這案子難道跟十七年前的莫家滅門案有關係?」
祁平安聞言愣了愣,忙上前兩步問道:「曾總監,你也聽過莫家滅門案?」
曾淑儀眼神閃爍,道:「對,聽人說起過。」
祁平安問道:「曾總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曾淑儀心神不寧,道:「沒聽說什麼,只是我認識莫楠一家。」
曾淑儀和莫楠夫妻歲數相仿,又同在海洲,認識也不奇怪,但祁平安還是不放棄,問道:「我現在正在追查莫家滅門案,二十年的追溯期快到了,如果你有什麼線索,請一定聯繫我!」
曾淑儀見祁平安如此在意,也重重點了點頭道:「好。」
陳默冷不丁地插話道:「所以,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樣板了嗎?」
曾淑儀可能也沒有見過陳默如此冷漠的樣子,便領着兩人往存放樣板的倉庫走去,她因為不想面對抄襲的事情,所以自從給衛琪琪改版來,就一直沒有進來看過樣板。
她找到了寫着「雙馬經典款領帶」的柜子,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