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威縣,已經逗留了五六日。在囑咐一番林湯,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陳景才帶着邢小九,迅速趕回了馬場。
只可惜,擢升縣伯的公文,依然還沒有來。
小別勝新婚,跑來的宋鈺,歡喜地握住了陳景的手。
「宋鈺,官坊的人,有沒有來過?」
「官坊?」宋鈺搖搖頭,「並不見人來,倒是那鄔吏來了二三回,問你的去向。」
「莫理他。」陳景笑笑,同樣握住了宋鈺的手。
「自然,我什麼都沒講。」
「瞧着你,已經越來越像個主母了。」
面前的宋鈺,一直相伴左右,兩人情投意合,又有了夫妻之實,在以後,肯定是要做陳家主母的。
牽着宋鈺,陳景剛要入屋的時候,冷不丁的,一個莊人跑了過來。
「東家,外頭有官兒來了!」
陳景怔怔回頭,待看清莊子的門外,有四五個老吏,打着銅鑼入莊之時,他的一顆心,才徹底變得激動起來。
「恭喜了,陳縣伯。」一個老吏賠着笑臉,將一份擢升縣伯的公證,以及一張玉質的爵牌,遞到了陳景手裏。
「有勞幾位大人。」陳景忍住激動,從懷裏摸出討彩的賞銀,遞了出去。
頓時,幾個老吏笑得更歡了。
一個縣伯小爵位,雖然不至於讓他們跪着來舔,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大冉王朝里,正兒八經的爵位。
許多個小鄉紳,想買還買不到呢。
「陳縣伯得了空,還需去一趟官坊。你也知,有些東西要錄入籍冊的。」
「大人放心,我都明白對了大人,我聽說擢升為縣伯之後,可招募兩百人的壯丁?」
那老吏想了想,「確是如此,不過既是你自家招募的壯丁,不管糧草還是月俸,都需要你自家配給。若無大事,官坊不會過問。」
陳景心頭狂喜。還好,哪怕朝堂爭鬥不休,但冉律還是真的。
「每一月,官坊亦會分發一份月俸,是陳縣伯的爵俸。不過只有二兩四錢」
果然是最低級的爵位,連着每月爵俸,也不過二兩四錢。但對於陳景來說,這爵俸無足輕重,他最為緊要的,便是豢養私兵。
雖然一開始只有兩百人,但現在這世道下,兩百條青壯好漢,足夠他慢慢起勢,爭更大的爵位。
不過,這兩百私兵的月俸,還有家眷,所需的銀兩花銷,同樣是一樁問題。現在看來,跑馬幫的生意,要立即着手準備了。
「陳縣伯,我等便先走了。以後可來城裏,多走動走動。」老吏笑着開口,拱手告別。
「有勞大人。小九,幫我送送。」
轉身走回莊子裏,陳景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面前已經聚了很多的人。有宋鈺,有胡東胡西這些青壯,連正在養傷的祝峰,都走了出來。
每個人的臉上,皆是一副激動的模樣。
陳景擢升縣伯,那就意味着,他們以後的日子,也會跟着越來越好。
「哥幾個,照我的意思,這幾日先費些力氣,繼續伐林造屋,燒磚圍欄,說不得,要有更多的人,要加入陳家馬場!」
在這種世道,失去土地和家園的百姓,只多不少,你有糧有銀,跟着你的也會越來越多。
若是林湯那邊,也能順利擢升府台的話這南方六州,便足以立足紮根了。
天色入黑,今夜的陳家馬場,因為陳景的擢升,難得歡慶了一場。
陳景喝了幾盞酒,又戳破邢小九「邢八壇」的幌子後,才起了身子,邁着腳步回走。
按着祝峰的說法,在行伍里待慣了,並不喜歡飲酒。
屋門推開,燭燈搖曳,祝峰迴過身,看見來人是陳景後,露出了笑容。
「早知東家會來,問一些關於募兵的事情。」
並沒有錯,既然擢升了爵位。按着陳景最初的考慮,便是先養二百人的士,交給祝峰練兵。
在桃威縣,由於忙活吳秀的事情,關於老卒的情報,林湯還沒有打聽清楚。
「老卒麼。」祝峰沉默了會,「若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