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埋汰一下天弘的鬣歌,只是開口就噤聲。現在一副人模樣的他瞪大了雙眼還是很嚇人,就跟擬人化的饕餮一樣。
除了傭兵營的那邊,幾人這裏早已安靜。白絮禁不住好奇,偷偷將指頭分開了一個縫隙。
「喂,喂,快看!」白絮拍打着身旁的白寧和亦卿,懷中的大白差點被她扔了下來。
「白絮,女孩子家家,你怎麼什麼都看!」白寧依舊緊閉雙眼。
可許久周邊還是一片寂靜,她也禁不住睜開了美眸。
「天吶!」白寧驚愕不已。
黑金暗甲在國圖身上套着,而天弘這邊竟然沒有裸光着身體。他一身玉白色戰甲,跟白玉柱一模一樣的顏色。
要說國圖這個大塊頭穿上戰甲的時候,特別像過去的戰神呂布。那現在一身白色眩目的天弘不次於同時的趙雲。
玉白的盔甲包裹全身,胸口處還左右分刻着龍騰鳳舞的圖案。天弘左手持着白玉柱,在陰風陣陣的冥界更顯得威風霸氣。
「這套戰甲的肩甲比我的還大!」國圖上手摸了摸。
「好帥啊,每塊甲片周圍還閃着棕色的光線!」白絮眼睛都看直了。
「這,這怎麼可能?」鬣歌不可置信地伸出了手。
大白、亦卿、白寧仿佛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微張的三張嘴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下信了吧!」天弘伸開雙臂在眾人面前轉了好幾圈。
「信了,信了!」白絮代表幾個老爺們首先給出了肯定。
天弘輕蔑一笑,仿佛是對之前的報復。他舉起白玉柱朝着戰甲上面狠狠杵了一下。
「當」!
除了堅硬的迴響,並沒有什麼變化。
天弘用手指撓了撓太陽穴,緊接着又杵了好幾下。
「你幹嘛呢?」大白終於開了口。
「咦,怎麼收不回去?」天弘道。
「什麼收不回去?」亦卿也沒看明白。
「國圖的浹虜棘就是這樣收回來的啊,用它使勁一碰戰甲,就會融為一體的。」
「鮑達飛又不是浹虜棘,你還想要一樣的功能?」大白有些無語。
「那咋辦?我還天天這麼拿着他啊?」
「這不是你自己選的麼?帥哥!」大白像是在說風涼話。
天弘不信邪,更加賣力地杵擊白甲起來。一邊使勁還一邊重複着鮑達飛的名字。像是在說:哥們你咋回事?這咋不給力呢?一直拿在手裏多不方便!
國圖和鬣歌見狀急忙上前拉扯,生怕這混小子一不小心直接給鮑達飛這個白玉柱整報廢嘍。
「少爺,你冷靜!」
「是啊,收不回去就收不回去吧!這玩意不帶強求的,說不定老鮑就不帶這個功能!」
「他娘的!」天弘最終放棄了掙扎,給了白玉柱一巴掌。
怎料白玉柱就像重達千斤一般,忽然墜向地面,直接把天弘拿它的手壓在它和土地中間。
天弘大叫一聲,條件反射想把手抽離出來,卻被死死得壓在下面不能動彈分毫。
「哎,哎,我錯了!剛才是有感而發!哦,不是,是無意之舉!放開啊,疼!」
眾人發現天弘不像是演的,急忙紛紛上前幫忙。
可就是六人一狗的力量,也根本撼動不了白玉柱分毫。那何止千斤重量,這是天神、陰將、山精和超級凡人的組合。大傢伙的奮力拉扯,可御萬鈞!
「報!」一位冥兵突然跑了過來,向眾人敬禮同時說道,「敵營已全部清理完畢,請指示!」
「指示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你問我們幹嘛?」救人心切的白寧頭一次沒了好脾氣。
大白清了清嗓子:「國圖啊,你去解決一下吧。我們來的時候,是打着你的名號!要不也不可能一路上暢通無阻。」
國圖沒有言語,他一心想把天弘救出來,其他的不重要。
來報士兵應該是聽見了大白的低語,急忙將腦袋湊了過去。
「敢問哪位是國圖將軍?」
最邊上的白絮朝士兵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