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東子跟着咱們?」
剛下到冥界,國圖就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把玉君情留在店裏還情有可原,畢竟人家是一個女人,心細照顧人都是人家的強項。但現在應該幫手越多越好的時候,天弘卻僅僅帶着他一個,還有一個看上去就知道在武力上幫不上忙的小伙。
他十分不解,天弘經過提督的事件之後,已經不是原來自以為是的天弘了。為什麼這次深入冥界找人卻如此魯莽?
天弘站定腳步,平靜地看着國圖,看來這個冥界的大將軍還是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徹底忽略了事情的本質。
這次沒有叫大白和東子下來是有原因的。筆芯雖然屬於冥界,但被大白改造成了承裝他法力的容器,加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怎麼可能把筆芯就這麼幹脆地放手了。
大白這個老東西雖然歲數不小,但有時候想事情還真不如他們年輕人這樣想得開。要是真把他拉下來,那就不一定能做出點什麼。很有可能在救出筆芯父母的同時,為了發泄,直接滅了大舍門所有其他生靈。
不帶東子和玉君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家人和一個不熟悉的外人在身邊,大白做事都會思慮再三。畢竟天界有名的神仙,身份地位都不容許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東子他們兩個在店裏看店,完全也算得上是對大白的一種制約。
聽到天弘的口若懸河,國圖打心裏開始佩服眼前這個在他眼裏還沒徹底長大的小伙子。或許是保護欲蒙蔽了他的雙眼,但他不得不承認天弘想問題的縝密程度確實比以前有個大幅的提升。
旁邊的索特魯也應該聽明白了,但還是對這件事情表示了擔憂。
他似乎早就猜出了天弘和國圖的真正身份,但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在天弘發表完「演講」之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我也不知道該叫您什麼,其實我看得出來。這位大人才是國圖將軍。」他手指國圖,「您根本不是他的副將,他卻稱您少爺。論資排輩是我的弱項,所以求您不要見怪。」
天弘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無礙,都是年輕人,沒必要拘泥什麼稱呼。叫我天弘也好,叫我哥們也不錯。」
「屬下不敢!」索特魯抱拳,「既然將軍都叫少爺,那最低也得是王爺家的。屬下稱您為天弘王!」
「你可拉倒吧!」天弘嚇得連連擺手,「千萬別這麼叫,整得我像跟十殿閻羅平起平坐一樣。我拿個大,你就叫天哥得了。」
「是!天哥!那屬下直說了!」
天弘作勢,洗耳恭聽。
「天哥,咱們今天去的地方,那是異常兇險。光是裏面的魂魄就得幾百萬,傭兵更是數以萬計。強攻不可能,如果是智取,恐怕也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要不咱們還是再召集一些兄弟,或者再詳細謀劃一下。就這麼挺着胸脯往裏走,怕是大門都進不去!」
天弘笑了笑,拍了下索特魯的肩膀,問道:「普通的兵士不算,裏面有幾個大佬?」
「據屬下探明,光是四階就有十二個!五階一個。」
「五階戰力?相當於閻羅的水準?」天弘有些驚愕。
好傢夥,平時沒遇到,沒想到它們的後勤里卻有一個。天弘知道按照三界的武力值劃分,就等同於冥界的官階。國圖是四階的,那這裏光是四階大佬就夠他們喝一壺的。結果最後還有個五階壓陣,難怪能管控幾百萬的魂魄。
「對!」索特魯十分恭敬,每次回答問題還都得抱拳,「不過四階裏面只有三個候長,其他都是禮長,五階那個是個均長。」
天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水虱提督是什麼長?你知道麼?據說是葬神歌的武力值第一。」
索特魯眉頭一皺,沒想到天弘還會知道這樣的情報。
「回您,因為他特立獨行,沒有統帥信服力,只是個均長,但能跟他們的司長打個平手,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天弘「啊」的一聲,拍了拍國圖的胸肌,又開始往前走去。
「您有計劃了?」索特魯緊捯飭兩步跟了上來。
「沒有!」
「那您還往前走?」
「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