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情不斷改變着勁風的方向,空中的火蟒就跟活了一樣不停地追擊着曹蠐的大腦袋。
曹蠐的臉上有一層硬甲,幾次被火焰擊中也沒讓它有什麼變化。曹蠐只是「加,加」了兩聲,繼續躲避着攻擊。
也不知道它本身就是這麼靈活,還是純純的生理反應,如此巨大的川獸居然可以做到極其靈敏。
國圖抽出皮帶捆住鬣歌,直接往地上一甩就要衝出去解救天弘,卻被大白制止。
「別着急,這不剛進去麼!」
「那可是曹蠐!能吞山噬林的玩意!」國圖瞪大了眼睛。
「放心吧,老夫有數!」大白依舊懶洋洋地躺在白絮的懷中,看來是胸有成竹。
「對不住了,神君!這次不能聽你的!」
國圖站到亦卿和玉君情身後,只是右臂一甩,空中的火蟒應聲而斷。也不等溫度降下,他只一個矮身彈跳就沖向了曹蠐。
扒上硬甲,國圖右手生出黑紅火焰照着曹蠐的嘴巴猛擊起來,陰火燃燒空氣的灼灼黑煙都被他的快如閃電的拳風颳散。
曹蠐更是疼得「加,加」怪叫,更加瘋狂地甩動巨頭,想把國圖給甩下來。
硬甲裂了!
小小的碎點在國圖的瘋狂攻勢下漸漸扯開了裂縫,從嘴邊開始向四周延伸。
一片,兩片,三四片。
碎片就跟雨點一樣由少變多,最後是成片成片的掉落。
也不知道是國圖受了傷,還是曹蠐的臉上被砸出了血。絲毫沒有減速跡象的拳擊將鮮血濺得哪哪都是。
這個龐然大物顯然是承受不住如此高速且連續的重擊,它張開如同山洞洞口一般的大嘴,想要把那個罪魁禍首吞入腹中。
就在曹蠐張嘴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臉部的表情扭曲,早已碎裂成塊的硬甲一時掛不住原來的位置,紛紛從它的臉上脫落。
國圖也一時沒有防備,連帶碎片一起跌落下來。
「我的天吶!」白絮一聲驚嘆。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曹蠐,一隻沒有硬甲覆蓋臉部的曹蠐。
按說如此巨大的人面蟲身川獸就已經是極其少見了,但今天它的樣子還是讓在場很多人都震驚了。
這個曹蠐的面容就跟一個幾百歲的老人一樣,溝溝壑壑,縱橫交錯。
硬甲就是從這些溝壑中生出的,就像人的指甲一樣,它的根基就在溝壑之中。雖然碎片掉落一地,但甲根都在夾在肉裏面。
從老遠看一道道黑紅色的老人臉,着實讓人望而生畏。
國圖站起身想要故技重施,卻被曹蠐的一聲戾耳的叫聲打斷了。
「加」!
曹蠐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同時一道紅光貫穿曹蠐全身,直接將其一分為二。
隨着蟲身慢慢癱軟,裂縫也越來越大。
「嘭」!
從曹蠐後背中突然蹦出一人懸在空中,手肘、腳踝處金紅色烈焰噴濺,身掛黑金暗甲,手中一把被燒得通紅的矛戟。
「少爺!」國圖大喜。
「嘭」!
天弘慢慢收回噴焰,像個鋼鐵俠一樣落在國圖身旁。
「你們沒事吧?」天弘滿臉喜悅。
「沒事,沒事!少爺,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傷?」國圖繞着天弘轉了兩圈。
「我也沒事,有你的盔甲呢!就是裏面太埋汰了,全是泥巴,弄了我一身!」
此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各個臉上都是喜悅,就跟看見自家人取得重大成就一樣,抑制不住的高興,寫在臉上的興奮。
「少爺,看來你會使用我的盔甲了!原本還打算教你呢,現在你連浹虜棘都能召喚出來了!」
「哎呀,形勢所迫!你們是不知道啊,裏面是又酸又臭,還全是泥巴!原本以為裏面是軟的,我也好劃開它的肚子從裏面出來,誰能想到曹蠐的肚子竟然像火車一樣一節一節的,還硬得出奇。我在裏面被晃得都找不到北了!」天弘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看來裏面的環境真是難以形容。
「不對啊,那你怎麼出來的?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