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什麼情況可以說一下麼?」
現在雖然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但醫院的大廳中卻有不少醫生和護士在忙碌,但奇怪的是病人並沒有見到幾個。
林白全副心神都在幾近昏迷的宋書舒身上,對這些毫無所知。
幾個醫生在一個中年醫生的帶領下圍了過來,小護士從林白手中接過輪椅,快步往診室里推。
「被人在酒里下了藥,但是已經第一時間催吐過了。」
林白儘量條理清晰的向醫生描述當時的情況。
「先去抽點血化驗一下,看看究竟是哪種成分。」
「好的主任。」
為首的醫生沉着冷靜,聽到這樣的病情也並未露出吃驚的神色,顯然是見多識廣。
但林白沒有想到此刻眼前的醫生內心戲有多麼的複雜。
譚慶麟,也就是此刻宋書舒的主治醫師,已經是仁愛醫院的大主任級別的領導了,一般情況下這種大晚班是輪不到他來坐陣的。
但奈何公司大股東發話,因而沒有急事的醫生護士都趕到醫院來待命了。據說是有位大人物要來醫院。
對於這個「大人物」的身份,醫護們的群聊里早就討論了好幾輪了,畢竟像他們這種私人醫院,其實要忙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多,也因此這些有些閒得無聊的人甚至都開盤下賭注猜測那位大人物要怎麼來,去那個科室了。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口中的「大人物」是被人用輪椅推進來的,還只單單來了兩個人。
在全員待命的醫院裏,宋書舒的血檢接過出來的很快,還帶着打印機熱度的報告單馬上就被送到了譚醫生手中。
推了推臉上的近視鏡,一項一項的仔細看過去。
林白見他一副嚴肅的模樣,心臟頓時一緊,第無數次的生出懊惱。
為什么喝了那杯酒的不是他!
「很嚴重麼?醫生。」
「這個藥,我們還是第一次碰到。」
譚醫生倒是沒多讓他擔心,耐心的給他解釋「從血檢的結果來看,這個藥對身體的損害比較小,只會讓人產生類似於發高燒的感覺伴隨着情*欲的高脹。」
「目前我的治療方針是先打葡萄糖補充體力然後再給她吃點解酒藥,看看能不能緩過來。」
「行。」
聽到醫生的話,林白終於放下心來,坐在病床前仔細觀察宋書舒的狀態。
床上的宋書舒現在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整個人好像被分成兩半,一半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受無名火煎熬,另一半飄出體外,冷眼旁觀。
看着自己的臉上的汗珠滾落,看自己四肢不受控制的輕顫。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小時又或許是更久,冰涼的液體順着血管流經周身,帶來短暫的一陣清涼。
「現在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殘餘的藥效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如果依舊感覺燥熱的話可以適當的泡一下冷水澡,但是也不要太長時間。」
譚醫生拿着最新的報告單,在床前調了下點滴的流速,對着林白囑咐着。
「好的,謝謝醫生。」
林白恭敬的朝他欠身道謝,送他出了病房後才脫力般的癱在椅子上。
「幸好沒事,真是嚇死我了。」
宋書舒此刻也緩了過來,原本輕靈的嗓音被灼得有幾分沙啞:「等這瓶水調完就送我回家吧。」
林白把放在一邊的水杯里插上吸管遞給她,聞言滿臉的不贊同:「還是住一晚吧,萬一再出什麼事呢。」
宋書舒湊過去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哪有那麼多萬一,再說了醫生都說了沒事了。」
說完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哥,我想回家,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醫院。」
每次她一露出這種表情,林白就狠不下心來,這次也不例外:「真是服了你了小祖宗。」
「謝謝哥。」
林白看着她依舊蒼白的臉,巨大的愧疚好似要淹沒他:「說什麼呢,應該是我要道歉才是,不該帶着你去那種場合的。」
宋書舒沉默片刻,伸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