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讓漓箬這麼做。
若如此做了,漓箬就成了實實在在的通敵叛國的叛徒,遭受一輩子的罵名的。
她不可能這麼做,絕對不可能!
可擺在面前,也似乎沒有別的路了。
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爬滿全身。
她和葉姝欣早已疼得大汗淋漓。
但好在,這和前兩次比起來,疼痛感少了一半,她倒可以勉強忍受。
他們疼了整整一夜,這一夜噬心鑽骨的疼痛,讓她整夜不得眠。
一早,疼痛逐漸退去,葉姝欣在她安撫下昏昏沉沉睡了去。
她自己則無心安眠。
暗自沉思着想着對策,先是讓竹影暗中去那宅子找鬼胄一趟,看看她回來了沒。
可竹影卻帶回來更讓她震驚的消息,「鬼胄受了重傷,她的手下也都死了一半,另一半也都受大大小小的傷,聽他們身後,鬼胄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是鬼胄去暗殺徐人蠱,但糟了算計,所以才重傷如此。」
葉姝華眉頭蹙得更緊了,鬼胄不能死。
「掩人耳目,和我一同去找鬼胄!」
竹影為葉姝華喬裝打扮了一番,掩護着她出了郡主府。
之後竹影引着身後的尾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葉姝華則背着藥箱去了宅院找鬼胄。
到了宅院,見到鬼胄。
她確實如她手下的人所說,危在旦夕,應該撐不過今晚。
但也不是全無可能。
收回搭在脈搏上的手,她便開始行針。
鬼胄心脈碎裂,難以癒合,唯有行針暫時護住心脈,然後內服療傷之藥,再輸送內力將她體內紊亂的氣息調正。
便有可能挺過今晚,只要過了今晚,她就能活。
只不過會變成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
葉姝華做完這一切後,銀針始終插着護着她的心脈,又吩咐還能動的異人去買藥煎藥。
全部忙活完,已是中午。
她擦了額角的汗,囑咐道:「今夜尤為重要,守好她,若無事,她的性命便無大礙。」
「多謝公主。」
葉姝華擺手,「明日我會再來的,切記,夜裏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銀針不能拔。」
說完葉姝華便走了。
順利回到郡主府,葉姝華愁眉不展。
現在,她當真是只有聽二皇子的這一條路了。
但為他所用,這些事也斷然不能現在就去做,她要先展示緩住他。
「竹影,備馬,跟我去一趟皇宮。」
殿宇內,二皇子正悠哉坐在院中,賞花品茗。
葉姝華不顧侍衛阻攔,硬闖了進來。
二皇子瞧着滿臉怒意的葉姝華,勾唇邪笑,揮了揮手,讓侍衛退下。
又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妹妹這般怒氣沖沖找我來,所謂何事啊。」
葉姝華也不客氣,坐下後道:「我來和你談條件的!」
「談條件?你有資格嗎?」
葉姝華挑眉,睨了他一眼,「我當然有!漓國現在已經不在你的掌控範圍內了,你若不答應我的條件,大不了魚死網破。蠱毒毒發還有四次,足夠我揭穿你的真面目,攪亂你在華國的佈局,我就算死前也不會讓你奪嫡成功!」
葉姝華說到做到,而且,她是有能力這般做的,他自然是明白的。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葉姝華。
他悠悠開口,「好,你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你解了我妹妹的蠱毒,我已然中毒為你所控,就沒必要讓她也受這蠱毒侵蝕了。」
二皇子聽着這個條件倒也不算過分,而且,也確實,就算沒有蠱毒,想殺葉姝欣來威脅她,幾乎是輕而易舉。
先前不過是覺得這樣方便。
收回思緒,他點頭道:「好,沒問題。」
「今晚就為她解蠱毒!」
「可以。但字條上的內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