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灕江宴的話,然後四處查看,看到牆壁上的油燈罩。
然後噠噠噠跑過去,伸手夠,卻夠不到燈罩。
「宴兒哥哥你幫我一下。」
灕江宴回頭,便先關好小門,跑過去抱起她來。
很快把燈罩取了下來。
「你拿燈罩幹嗎?」
殷江景左右看了看燈罩,然後找到了一個頭,就開始拆燈罩。
燈罩內部有一圈鐵絲,她拆到最後就把鐵絲拿了出來。
道:「你拿着這個就能夠到門口把手位置,這樣聽聲音就知道有沒有上鎖了。」
灕江宴笑了,摸着殷江景的頭,道:「還是小景兒聰明。」
事不宜遲,灕江宴抓緊行動,有了鐵絲,他很快就杵到了門把手的位置。
他拿着鐵絲左右扒拉了兩下,沒有聽到有鎖子砸門上的聲音。
然後又杵到一個似鐵片的東西,往上一杵。
咔,啪!
門開了!
灕江宴先爬起身,一把抓住門外的鐵閂,沒讓它繼續拍打鐵門。
他這也才看到,門外的閂很簡單,就從凹槽里把鐵片剝出來,門就開了。
許是他們覺得他不過是小孩子,不上鎖也逃不出來。
灕江宴暗自嘆了口氣,還好他們看輕了他們。
他先左右查看了情況,暗門外是一條很長的甬道,甬道兩邊也都是牆。
他拉着殷江景躡手躡腳走出來,將門反閂好,然後貼着牆面朝盡頭走去。
到了盡頭才看清,是一道鐵柵欄,這道門上了鎖。
剛剛逃出的喜悅,在這兒戛然而止了。
可誰知殷江景上前看了看鎖子,拿過他手裏的鐵絲,一頭折彎,然後伸出小手對着鎖子一頓杵,鎖子就開了。
灕江宴一臉驚詫,小聲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開鎖的?」
殷江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就在最近學會的啊。」
她一個人在院子實在無聊,娘親沒時間陪她,就教她開鎖玩兒。
她也是聰慧,一學就會了。
灕江宴暗暗給她豎了大拇指,也不敢耽誤,拉着她又貼心把鎖子鎖好,就朝外走去。
柵欄外還是一連串的甬道,只不過是七拐八拐的。
最後來到一個石門面前。
依照灕江宴的猜測,過了這扇門應該就等於從密室出去了。
只是,外面會不會有人值守,他們打開暗門會不會被當場抓住。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而且,看着這門的樣子,像是機關門,觸發機關,很可能會驚動對方。
若真如此,他們就白逃出來這麼遠了。
他左右看了看,一側有個石雕像,走過去一看,裏面竟然是中空的,一側的口剛好夠他們鑽進去。
裏面空間不大,但足夠他和小景兒兩個人躲在裏面了。
「走我們先躲進這裏面,等着有人再去給我們送飯時,我們再趁機逃走。」
之後,二人一前一後鑽了進去。
因為送飯的人都是扔下飯菜直接關上小門的,從沒有多看裏面一眼。
所以,除非第二次他送飯,不然不會察覺出異樣。
中間隔着一日的時間,夠他們逃出去了。
灕江宴如此算着,便在石雕里和小景兒淺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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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謝侯就又得到消息。
對方要他們誓死都要咬着漓箬殺死自己女兒的事,為此討伐漓箬,請求皇上罷黜他碩親王的封號,貶為庶民,趕出漓陽城,流放東洲。
這個對他們來說,不難,但是要達到最後要的這個結果卻很難。
因為漓箬是皇上的同胞哥哥,此事又是漓箬被設計,皇上怎麼可能會聽他們的彈劾建議處置漓箬呢?
在他們看來,皇上能咬着牙同意他們世襲侯爵,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謝侯叫來了三個侯爺,他們也都紛紛表示擔憂。
「怕是我們再怎麼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