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聞言,輕聲說道:「我知道我身邊一直都有皇上的眼線,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出來,他是誰,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有在查,只可惜,一點線索都沒有,要麼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動作,要麼他就是我絕對想不到的人。」
徐妙錦鬆開朱松,隨後將頭貼在朱松的額頭上。
「從我一開始來到王府的時候,我就知道皇上一定在你身邊安排了人,只可惜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找到這個人,香水本來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說不定能夠找到背後的人,可惜我們還是棋差一招,沒有找到這個人。」
「所以相公,無論如何,停下來吧,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很多藩王沒有的東西,得到的更多,意味着危險也就更多,我們收手吧。」
朱松點點頭,隨後心疼的看着這些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來一點門道的器材,輕聲的喚了喚兒子。
「兒啊,你過來。」
朱沖煜看到爹爹和姨娘抱在了一起,便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來到了一棵樹下,非常認真的看着地上的螞蟻。
聽到爹叫自己,小世子急忙走了過去。
「爹。」
朱松摸着兒子的頭:「兒啊,你今天就把這些管子的走向還有製作玻璃瓶的方法,牢牢記住,記在你的腦子裏,要是爹沒當面問你,有關於製作香水的一切東西,你誰都不要說,除非等到爹和你四伯伯都死了,你才能繼續研究這個東西,明白了嗎?」
朱沖煜看着爹如此的認真,瞬間感覺到自己肩上好像沉重了不少,也感覺自己好像第一次被爹爹當成一個大人來交代,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一種非常榮耀的感覺。
「爹,我記住了,如果不是爹當面問起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朱松撫摸着兒子的頭。
「你放心,有爹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朱松說罷,站起身來。
「兒子,你扶着姨娘回房休息,這裏爹要銷毀。」
朱沖煜聞言回過頭來看着自己和爹爹日日夜夜一起琢磨,研究出來的東西,仿佛要在看的清楚一點,全部記下來一樣,轉回頭來,看着爹點點頭。
「我知道了爹。」
朱沖煜扶着徐妙錦離開了小院,朱松看着自己的心血,看了一會,動了起來,開始一件一件的拆除。
把東西拆完了之後,都放到了校園的屋子裏,隨後朱松離開了小院,上了一把鎖,回到了後院。
朱松到了後院,就看到朱瞻基已經來了,此刻朱瞻基正站在韓王妃的面前,像個小大人一樣聊着天呢。
「瞻基來了?你爹你娘也真是的,非得讓你親自去和教你武功的師傅請個假,他們兩個說一聲能怎麼着啊。」
韓王妃的氣色比起前幾年的時候,蒼白了不少。
「殿下,這叫禮數,既然是老師,那就該親自去和老師說明,這才對。」
朱松笑着來到王妃的身旁。
「本王知道,本王也就那麼一說,不過確實麻煩了一點嘛。」
韓王妃白了朱松一眼,隨後問道:「兒子呢?怎麼不見兒子的身影?」
朱松見王妃問起兒子,便找了個理由。
「啊,我剛才去後花園的時候,碰到了兒子,考教一下兒子的功課,後來看到妙錦一個人去了小院,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太長時間沒見她四妹,想了。」
「說來,二十二弟和安王妃成親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個孩子,估計是夫妻兩個尋常的時候也不怎麼和睦吧,就像趙妃當年一樣,一直沒能給本王填個孩子,她也一直都自責,再想想安王妃,只怕安王妃的日子也不好過。」
韓王妃聞言點點頭。
「說來也真是,趙妹妹當年為了這件事,可是沒少夜裏偷偷的哭,靖難的時候你和四哥去前線打仗,我們兩個在燕王府,我就經常看到趙妹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抬頭看月亮,然後偷偷的流淚,四嫂和我偶爾看見,都會勸勸,那幾年趙妹妹可真是不好過。」
提起趙妃,朱松朝着趙妃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
「平常的時候,她都在你身邊,今天怎麼不見她?」
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