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死你了!難道遼東不是咱大明的疆土,遼東的百姓,不是咱大明的子民?」
朱元璋狠狠的瞪了朱松一眼。
「這樣吧,也不用五到十年了,五到十年太長了,三年!還是三年之後!你把成果交到咱的桌子上,咱不僅會恢復你每年的俸祿,而且為表鼓勵咱還會提高你每年的俸祿。」
「咱不指望你三年之內就讓咱大明百姓吃得飽飯,你哪怕是有一點好的進展,咱就給你長俸祿,現在你們這些親王的俸祿是一年一萬石,你要是成了咱一年給你兩萬石!」
兩萬石的俸祿很多了,但是朱松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老爹呀,你給俸祿有啥用啊,等到你駕崩了龍馭賓天,到時候那不還是人家說了算嗎?
不過有這句話就比沒這句話要好很多。
「那咱爺倆可說好了,您答應兒子的三年之內要是把成果給您呈上來,您就給兒子長俸祿,您回去可得寫一道聖旨啊!」
朱元璋看着兒子都氣笑了。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心眼兒跟你老子耍?咱下不下聖旨,還得你同意是不是?」
朱松立馬開始裝可憐:「父皇啊,不是兒臣跟您耍心眼兒,三年一萬石!三年就是三萬,就算是開原一地的百姓們真的碰到個天災什麼的,兒子有這三萬石俸祿也能使上勁!」
「這三年沒有俸祿,換到誰身上誰都覺得難受啊!求求您了父皇,求求您了,您就答應兒子吧!」
堂堂韓王殿下,此刻就像一條賴皮狗似的緊緊的抱着朱元璋的大腿不撒手,弄的朱元璋是又氣又笑。
「行了行了,咱答應你就是了,回去之後咱就寫一道聖旨,三年之內朝廷不管你的俸祿,三年之後,你把成果交上了,一年兩萬石,要是研究不來成果,就一年一萬的,還是和以前一樣這總行了吧?」
「行!這行!」
朱松陪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
朱允炆看着二十叔微笑着不說話,心中卻也是稍稍的在意二十叔了,二十叔很重君臣倒是不假,可是卻也不是個好忽悠的角色。
朱元璋和朱允炆在開原住了幾日之後,便啟程返回應天府了。
朱松花了好大力氣,又給弄了些十分珍貴的山貨,就比如說上好的虎皮,上好的熊皮,上好的鹿茸,以及極其罕見的人參,都打包打包給老爹帶回去了。
至於什麼南海珊瑚啊,南海玉觀音啊,什麼千年靈芝啊,那本來就是人家爺孫快馬從皇宮裏支出來給朱松下套的,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給朱松留下,沒給朱松兩嘴巴子這就算不錯了。
目送着天子鑾駕一點一點的遠去直至消失,朱松嘆了口氣。
「老曹啊跟本王回府,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本王為何要瞞着朝廷嘛,這次本王告訴你。」
曹清河聽了之後趕緊應是。
你別說這皇上回京師之後,這王府的氣氛好久沒有這麼輕鬆愉快了。
老曹攤坐在椅子上,看着朱松憂心忡忡的模樣,想起了王爺在城外和自己說的話,趕緊坐直了起來。
「王爺,您要跟下官說什麼來着?」
朱松回過神來。
「之前本王一直不願意把遼東的實情上報給皇上,其實本王並不是只在乎這點糧食。」
「本王真正在意的是,若有一天當今皇上龍馭殯天之後,我遼東該以什麼角度自處。」
曹清河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急忙起身關好了門窗。
「王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呀,說輕了這是大不敬,說重了把王爺關進牢裏都不多!」
朱松沒有回話,而是一直盯着老曹。
曹清河看着王爺的眼神,嘆了口氣。
「不過王爺說的也沒錯,這種事確實應該考慮一下,可是咱大明朝不是已經立了儲君了嗎?王爺何必如此小心翼翼?盡到臣子的本分,對皇太孫就好了呀!」
「要是有這麼簡單,本王何必如此憂愁?接下來咱們倆說的話,你千萬不要透露出去,若是透露出去輕則是滅頂之災,重則」
曹清河對朱松是一百二十個忠心!他本身就是被派往遼東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