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看着王妃微微一笑,丈母娘見到姑爺回來了,便很是明白的退了出去。
朱松來到王妃床邊,握着王妃的手。
「王妃,有沒有好一點?」
韓王妃看着韓王笑了笑,抓着朱松的手,貼到了自己柔嫩白皙的臉上。
「沒看到殿下之前,臣妾肚子裏的孩子鬧得厲害,看到了殿下之後臣妾也安心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沒那麼能鬧騰了。」
朱松點了點頭,正要接着和王妃說些體己話的時候,忽然只聽外面來報。
「殿下,曹大人,馮指揮使都已經到了。」
朱松苦笑一聲,這該來的慢的時候,這幫傢伙不來的慢一點,不該慢的時候往死慢。
朱松捏了捏王妃的柔荑,正要開口,王妃搶先說道。
「殿下去吧!」
朱松點了點頭,在王妃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後離開了後宮來到了前殿。
朱松到了前殿之後,吩咐着家裏的下人將前殿的大門和窗戶關好,十步之內不許有人靠近,隨後,朱松拉着老曹和岳丈大人來到了正殿屏風後面,稍隱蔽一點的地方。
馮誠着急的問道:「殿下呀,殿下為何之前那般衝動,殿下不像是這種人啊,怎麼能出兵打自家的人啊?」
朱松苦笑一聲:「岳丈大人那些都是無奈之舉啊,小婿也不希望打自家人,可是那個時候小婿要是不露出點馬腳給朝廷抓住的話,只怕小婿用不了幾天就會被削藩!」
老曹其實早有準備,畢竟之前朱松不止一次和他說過擔心削藩的事情,可馮誠卻是第一次想到削藩,未免有些覺得朱松小題大做太過緊張了。
「殿下,這怎麼可能呢,殿下是太孫殿下的親叔叔,更何況,這尊王攘夷的思想是先皇提出來的,難道太孫殿下將來登基之後還能不遵從先皇之志嗎?」
朱松聽了之後又是一陣苦笑。
「岳丈大人,現在不能叫人家太孫殿下了,現在人家已經登基,國號都已經取完了。」
「什麼?」
老曹和岳丈二人齊齊懵逼,二人對視一眼,隨後岳丈問道。
「這自打殿下接到京師的消息,到今天也不過才第六天,第六天太孫就已經登基稱帝了,那皇上的靈柩是不是也已經下葬了?」
朱松點了點頭:「就只等了三天,距離近的藩王還好,能在靈前盡孝,像本王這些距離遠的塞王,就趕不回去了。」
「父皇的靈柩不僅只在外面停了短短的三天,而且當今陛下還在父皇遺體下葬之日就登基了。」
馮誠聽了之後愁眉苦臉在他看來,這怎麼也不像是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以仁厚世人的太孫。
「這先皇下葬,按理來說也應當在第二天登基,太孫就這麼着急稱帝嗎?他急的究竟是什麼?」
老曹搖頭嘆息道:「這與理不合,不合規矩,哪有先皇下葬,當日儲君就登基的!靈柩在外面只停三天,這就不說什麼了,停的長停的短,說白了,都是為了讓兒孫們能夠儘快的趕回來,在靈前盡一盡孝。」
「可是當日登基,這不像是太孫能幹出來的事情啊,一定是京師出了什麼事,讓太孫殿下不,讓皇上心中不安,要麼是感到了威脅,甚至是恐懼,這才着急忙慌的登基稱帝。」
朱允炆點了點頭:「老曹說的不錯,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還有一件更壞的消息,據宮裏的消息說讓太孫心中不安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本王和燕王。」
老曹和馮誠兩個人聽了之後,心裏都咯噔一下,他們兩個都明白為什麼建文皇帝對燕王一直看着不順眼,就是因為當初先皇曾經在二人身上猶豫過。
而更壞的是在建文皇帝陛下的眼中,現在已經將韓王殿下和燕王劃上了等號,這事兒就不太好了。
這就意味着,韓王和燕王在建文皇帝的眼中是同一種人,同一種必須要處理的人。
難怪殿下憂心忡忡的說要被削藩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馮誠還是心懷希望的說道:「應該不會下手這麼狠吧,畢竟殿下可是皇帝陛下的親叔叔就算是削藩,頂多也就是奪了手中的兵。」
朱松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