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身上鮮血在不斷流淌。
一路而來,他也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極為冷靜。
看着面前的孫紅衣!
「你的時間,不多!」
梁松咧着嘴。
就好像是一個悽慘到了極致的狩獵者。
孫紅衣沉吟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仿佛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好,我答應!」
「呸」
梁松啐了一口。
好像是早就已經猜到了一樣。
上下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孫紅衣:「以後,莫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梁爺我走了!」
說完之後,將那砍柴刀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而後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朝着山下而去。
等到梁松走遠之後。
一個人有些不甘的對着孫紅衣問道:「我們就這樣放他離開?」
「蘇家的狗有那麼好殺麼?」
孫紅衣反問着說道:「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成福這個老狐狸,絕對是故意的!」
第二天,蘇定從床上醒轉過來,晴兒已經為蘇定準備好了東西。
蘇定笑了一聲,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才接着說道:「我只不過是接待使臣,又不是上戰場,沒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的!」
說話之間,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晴兒的腦袋:「去,將我的戰袍取來!」
「戰袍?」
晴兒先是愣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就已經明白了蘇定話語之中的意思。
急忙捂着嘴笑了幾聲之後:「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過了不多長時間,晴兒的手中捧着一套白色的絲質長衫走了出來,而後輕輕地放在了蘇定的面前:「公子,這衣服您可已經有很多時日都沒有穿過了!」
「嗯!」
蘇定穿戴上之後。
眸子之中帶着幾分淡然,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接着說道:「接下來,咱們就要換一個活法了!」
「換一種活法?」
晴兒愣在了那裏。
蘇定微微的點了點頭,現如今他發現,他想要維持低調,或者說,使用藏拙的方法去讓陛下解除這一門婚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有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一絲一毫的光芒,都已經讓陛下懷疑了。
說不準,到了最後,還會弄巧成拙。
「當然!」
蘇定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凝重,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接着說道:「既然這幫使團想要踩我,那我也就想要讓他們看看,我蘇定,到底是不是他們能夠踩得下去的!」
說完之後。
蘇定穿戴完畢,而後轉身離去。
自己之前,實在是太低調了。沒辦法,他對於成為駙馬,真的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
雖然努力了很長時間,可,距離自己的目標反倒是越來越遠。
現如今,喬恆給了他另外的一個法門,讓他可以儘快的達成這個目標,對他而言,算得上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至於王長安。
想要扳倒沒那麼容易。
不過,蘇定已經有了苗頭了。
王長安所使用的作弊的方法,雖然說非常的隱秘,只不過,卻也是一種燈下黑。真正被拆穿的時候,是一文錢不值的,只是,能夠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可以 一丁點的事情都不出。
這裏面的事情絕對不小。
雖然說蘇定有了一定的把握。
但是,這個漏子,現在還不能直接捅出去。無論如何,也都要想辦法讓一個個子高的在前面頂雷。
至少也要是喬虎臣一樣的人物。
現如今的蘇定,還是遠遠不夠格的。
出了蘇府。
蘇定一路朝着使團下榻的酒樓而去。
大遼國的使臣,倒也算得上是囂張跋扈,早就已經將這周圍給圍困的水泄不通。
而且,四周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