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馬瞪了一眼冷將軍,示意他不要如此狂妄。
即便冷家能在北涼國有一席之地,但,如此猖狂,恐怕會被暴君收拾得更快。
「哦?既然來了,那便入座吧,今日是朕為你準備的洗塵宴,救濟災荒一事,朕對你,可是賦予了厚望啊。」
難得見許君義沒有發火殺人,眾臣子抹了抹額上汗珠。
但,他們總覺得,這冷家,恐怕走到頭了!
皇后心裏有些慌,連連下跪:「陛下,臣妾哥哥在邊疆呆久了,忘了規矩,望陛下寬恕!」
冷將軍正準備入座呢,卻見自己的妹妹突然下跪在皇帝面前,還說自己的不是。
「皇后這是何意?朕哪裏怪罪他了?」
男子那雙嗜血的琥珀色鳳眸沒有了一絲溫度,他越是平靜,皇后就越看得慌。
恐怕,這救濟災荒,就是為冷家設的局。
皇后自詡聰明過人,奈何自己身邊的人,腦子沒有一個能用的。
「妹妹你這是作甚,莫要掃了皇上的興。」
冷將軍也不爽,明明這皇帝屁話都不敢放一個,而妹妹還在那裏求饒。
他快步走上前,直接抬起皇后的胳膊,讓她站直了身。
眾人又一次看傻眼。
冷將軍這次回來,怕不是要遭…
坐在許君義懷裏的阮阮看了這場戲,雖然她不知為何爹爹突然變得如此寬厚了,但聽着娘親的心聲,又把她嚇了一跳:
【這冷家,怕是只有皇后一個正常人了,其他人全都飄了。】
飄了?難道他們可以上天?
阮阮不懂,但是不敢說話。
「爹爹,阮阮先下去吃飯飯啦。」
小糰子說完,便跳在了地上,往娘親的方向去。
呆在爹爹身上還有些冷嗖嗖的咧,爹爹就像是一塊大冰塊,在冒出寒氣。
阮阮一落座,長公主便站了出來,行了一禮:「父皇,兒臣禁足這些時日,苦心鑽研詩詞,倒是想為舅舅的歸來作一首詩。」
長公主又一次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嗯。」
許君義看着阮阮和喬妃的方向,隨後淡淡應了一聲,准許了。
隨即,少女高昂的聲音響起:
「鷲翎金僕姑,燕尾繡蝥弧。
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呼。」
短短几句詩,描繪出了一副邊疆壯士齊呼於將軍號召的壯觀場面,此時此刻的文字,似乎擁有了力量。
「好!」
臣子們回味過來後,皆是鼓掌:「如此妙句,把那邊塞的壯闊與將軍的威武都展現出來了!」
小糰子聽得懵懵的,畢竟她聽不懂,但她感受到旁邊的娘親嗤笑一聲。
怎麼了?
【原來,走到了長公主偷老四的詩這一步,老四現在也只能忍着。】
沒錯,長公主念出的詩,正是四公主手裏那張紙上所寫的詩。
阮阮有些驚,看向了四姐姐,發現四姐姐低頭看着手裏的紙張,沉默不語,神色黯然,而她的手,正微微發顫。
「壞蛋!」
阮阮站起身,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停住了嘴邊的歡呼,皆看向那氣鼓鼓的小糰子。
許君義也有些好奇,這小東西又要做什麼,怎還變得氣鼓鼓的了?
「小公主,這是怎的了?」
皇后居高臨下問道,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大姐姐是壞蛋!她偷走了四姐姐的詩!」
小糰子的聲音高高的,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聽宮學的夫子說,這長公主的學識,向來是優秀廣博的,按理說,長公主能做出這樣的詩,也不足為奇啊,而且,是長公主先做的詩。」
人們開始嘰嘰咕咕地議論起來,但幾乎沒人相信阮阮說的話。
唯獨二皇子和四公主看向了阮阮。
二皇子也才知道,長公主現場做的詩,竟和琴兒今早寫的那首詩一模一樣。
冉貴妃收斂了眼中的訝異,示意讓老四別說話。
她倒是好奇,這小公主又怎會知曉,這是琴兒做的詩?
其中蹊蹺得很。
阮阮看着如此場面,發現有些難以控制,她有些慌,看向了爹爹。
「爹爹,阮阮不撒謊噠!四姐姐手上噠詩,是提前就寫好的來着!而大姐姐說,她是現場臨時作詩的!」
許婠琴愣了愣:她是真心想幫忙的?
在許婠琴開口之前,許北仁開口了:「父皇,兒臣今早看到琴兒當場寫的,不知為何成了長公主的詩了。」
許君義看着那群兒女,眼神漠然,畢竟,於他來說,詩出自誰手,他都不在乎。
「許婠琴,把你的紙張拿來。」
許君義還是讓江公公把那首詩遞了上來。
紙上的詩,確實同長公主的詩一模一樣。
許婗伊哪兒能由着這群人辯解,
第44章 大姐姐偷了四姐姐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