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向寒在那日一時衝動吻了江不晚後,兩人的關係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向寒也不清楚,他和江不晚現在算什麼關係。
江不晚不會像之前一樣對他避而不見,他可以隨時隨地見到她,甚至還能在她批奏章時,陪伴在她左右,但她卻從來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
殿內,江不晚坐在最中央的紅木書案前低頭忙碌,她左側的圓型矮桌上的孔雀藍釉香爐升騰起裊裊青煙。
向寒則坐在窗前的小塌上,手裏捧着一本古籍,貌似是在看書,但一個時辰都過去了,他還停留在那一頁。
他頻頻抬頭看向忙碌的江不晚,他想問清楚,但又怕他提了,她又會躲着他。
江不晚雖在做事,但依然能感受到向寒頻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躲在暗處的小倉鼠,假裝不在意,但總會趁主人不注意的時候出現。
她放下筆,直接了當的問,「向寒,你頻頻看我,是有事想和我說?」
江不晚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是果斷的。
關於她和向寒的感情,她在沒想好之前,會逃避,會不敢面對,但當她一旦下了決心,那麼無論再發生什麼,她都會堅持她的決定。
向寒見江不晚主動提起,他也不是扭捏不說的性子,便也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提出來,「晚晚,我們。。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江不晚聽了只想笑,他都喚她晚晚了,還問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是這麼想的,也確實這麼做了。
向寒本就忐忑不安,他好不容易開口詢問,江不晚反而在笑,他放下書,有些不太開心地問,「笑什麼?」
「難道你只是想玩弄我的感情?」
江不晚有時候不能理解向寒的腦子都在想什麼,包括他有時候會脫口而出的奇奇怪怪的話。
「向寒,你第一次見我時,喚我什麼?」
向寒明明在別的事情面前素來機敏過人,可每一次一遇上江不晚的事,好像腦子突然丟了一樣。
他想了下,傻乎乎地說,「天帝啊。」
「你現在喊我什麼?」
向寒耳根一紅,「晚晚。」
江不晚笑着說,「整個浮游界能這麼喚我的也只有你了。」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江不晚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但對於向寒來說,他想要江不晚非常明確,肯定的答案。
他想聽江不晚堅定的對他說,他是她的愛人。
他雖然看起來比向之寒大膽外放得多,但他的內心要比向之寒軟弱自卑許多。
他不像向之寒,自小就出生在修仙世家,又是整個宗門的驕傲,而他只是在一個沒有靈氣的世界所出生。
若不是他遇見一位神秘的老爺爺,他不會從一位普通人踏上仙途。
他本以為他已經很優秀了,可來到上界見到從別的世界中飛升的鐘靈毓秀般的人物,方明白他有多麼的普通。
他們有各自傳承的功法,他們自出生便知曉天地大道。
而他,而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商人而已。
又加之有向之寒的光芒所籠罩,更顯得他平凡普通了。
向之寒是整個浮游界用最快速度晉階為神的人物,他卻連做個金仙都困難。
他怎麼可能不自卑呢。
江不晚似是看出他心底的自卑和壓抑,她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捧上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是我未來的夫君,也是我決定要相伴一生的人。」
江不晚想的很清楚明白,她既然對他心動,如今也沒有阻礙會阻止他們在一起,她為什麼不順從自己的心意呢?
向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本該開心的,但他又轉念一想,江不晚愛的是向之寒,而不是他向寒。
雖然所有的人都說他們是一個人,但他自己明白他不是。
他垂下眼帘,伸手攬住江不晚細軟的腰身,將臉埋在她的頸間。
他應該高興的,無論江不晚愛的是向之寒還是他向寒,但陪在她身邊的是他。
自他們二人說開後,江不晚就想着
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