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此情此景,楚凌淺淺一笑,他想起自己在臨下山時,自己師父說的那番話,避世也好,入世也罷,都是對人生的一種態度,天道有常,誰都逃不了生老病死的宿命,然芸芸眾生可以參悟此理者,卻宛如鳳毛麟角,既然結局已定,為何就不能大膽些,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凡事都隨心而動
「承蒙諸位的抬愛,我等滿飲此杯!」
接過君寒霖遞來的酒罈,楚凌保持着笑意,環視眼前眾人,先是倒了碗酒,遞到君寒霖面前,君寒霖略顯詫異的接過,楚凌轉身從櫃枱拿起酒碗,在眾人的注視下倒滿,微笑道:「滿飲!!」
「滿飲!」
「滿飲!」
楚凌平易近人的態度,引得眾人紛紛附和。
酒罷去的氣氛歡快且輕鬆。
原本不少人趕來酒罷去,多少是帶有忐忑。
畢竟楚凌被昭顏院定為第一位頭魁,作的兩詩一詞皆屬傳世之作,像這等大才必帶有傲骨。
唐突下前來拜訪,想要攀上善緣,誰都不知會發生什麼。
適才楚凌的表現,讓一些人懸着的心落下,似乎楚凌比自己預想的要好相處?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君寒霖拎着酒碗,環視眼前眾人,對楚凌低聲道:「我覺得那昭顏院的蔣仲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該怎樣辦,就怎樣辦。」
楚凌面不改色道:「酒罷去從明日起進行預約,約滿,就不再對外接客。」
「到手的銀子,公子竟然還向外推?」
君寒霖頗為詫異道。
「那也要能忙過來。」
楚凌繼續道:「我開酒罷去是想賺銀子,不過也非什麼銀子,都必須要賺到自己手裏。」
有趣。
君寒霖笑了。
楚凌的這番回答,是他沒有料想到的。
旁人或許不知,可君寒霖卻清楚啊,酒罷去對外售賣的酒,沒有釀造這一環節,而直接從市面購進各種原釀酒,固然說蒸餾工藝較為繁瑣,不過累點苦點,每天是可以蒸餾勾兌出不少酒,趁着眼前這股熱潮,多多對外售賣各種酒,日進斗金都是少的。
這等生意絕對是一本萬利!
可是楚凌卻不為所動。
「其實我跟劉掌柜累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君寒霖收斂心神,笑着看向楚凌道:「公子完全可以」
「我不想這麼累。」
楚凌言簡意賅道。
只因昭顏院提前定下頭魁,又屬忘憂湖詩會的第一位頭魁,讓不少人蜂擁而來,事情是發生了,但楚凌沒想過改變什麼,他開設酒罷去,就是想瀟灑的逍遙自在,不必為了錢煩惱,倘若偏離這一軌跡,就不是楚凌想要的。
錢,賺不完。
對之後要做的事情,楚凌都計劃好了,他要真愛財的話,想要富可敵國,有很多法子能輕鬆辦到。
但那樣太累了。
「楚兄之才,可謂是冠絕上都。」
青衫書生走來,面露笑意,朝楚凌抬手一禮,「在下晉北川,彭城人士,僥倖下得進國子監,對楚兄於昭顏院所作兩詩一詞,每每想起時,晉某的心情都難以平復,真屬世間少有之佳作,在晉某看來,楚兄所作詩詞榮登《青龍集》,絕非什麼難事!」
「晉兄太客氣了。」
楚凌微微一笑道:「那都是楚某閒來無事,信手塗鴉寫出來的,真當不起晉兄這般誇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也太過自謙了,閒來無事,信手塗鴉,就作出這等傳世之作,不惜讓昭顏院提前定下初選頭魁,那要是認起真來,會作出何等詩詞啊?」
「乖乖!!」
「只怕真認起真來,勢必不同凡響啊。」
「瞧瞧人家這大家之風,真不是蓋的」
酒罷去內外的人,一些聽到楚凌所講,都忍不住驚嘆起來。
「要是楚兄這般說,那我等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晉北川保持笑意道:「晉某雖與楚兄初識,卻總有種一見如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