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居然要開壽宴?」
司馬玉棠錯愕道:「梁王殿下不是一直在府上靜養嗎?為何突然要開壽宴,似那等嘈雜的環境,恐梁王殿下不能堅持吧?」
「你是在問本宮嗎?」
皇甫靜鈺瞥了司馬玉棠一眼。
梁王皇甫疾,乃是風帝皇甫鉉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行七,乃是皇室中少有的人傑,精通武略,深得皇甫鉉信賴和倚重。
皇甫鉉能克繼大統,成為風朝天子,皇甫疾明里暗裏都出力不少,皇室的爭鬥向來是殘酷的。
皇權的誘惑下,使得親情是極為奢侈的事情。
然而對待皇甫疾,風帝皇甫鉉算是做到極致,而皇甫疾也用實際行動,幫襯着他敬愛的皇兄。
可惜在而立之年時,在南域的那一戰,儘管皇甫疾大展神威,滅掉了進犯風朝的敵軍勢力,然也在那一戰落下病根,自此便從朝堂退隱下來,在那座梁王府內靜養。
風朝上下都知曉天子很重視梁王。
別看梁王皇甫疾,從朝堂退隱已經很久,可現在突然要開壽宴,此事也必然在上都引起很大反響。
「丞相府沒有收到請柬嗎?」
楚凌想了想,看向司馬玉棠道。
「我沒偷~」
司馬玉棠下意識道,不過旋即卻想到什麼,玉頰微紅道:「此事我不知情,想來是收到了吧,畢竟我家阿父跟梁王的情誼很好。」
怎麼能不好呢。
楚凌笑了笑。
風帝皇甫鉉御極登基二十餘載,司馬朔作為潛邸時的心腹,跟皇甫疾的交情很好,二人一人涉政,一人涉軍,配合的非常默契,司馬朔沒有出任丞相之前,一直擔着戶部尚書的要職,在皇甫疾戎馬征戰的那些年,可謂是出了不少力。
「小姐,老爺收到請柬了。」
彼時,洛兒上前道:「不過小姐急着出門,梁王府的那份請柬,老爺譴人送來時,小姐」
「你是說阿父不打算赴宴,而叫我去赴宴嗎?」
司馬玉棠有些詫異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
就自家阿父與梁王的情誼,梁王府要開壽宴,此等重要的場合,不管怎樣那都是要去參加的啊。
畢竟梁王當初退隱朝堂,在府上靜養之際,自家阿父隔三差五都會去拜訪,不過後來去的次數少了。
「丞相不去赴宴,這是明智的選擇。」
皇甫靜鈺此時卻道:「現在的朝堂和當初能相提並論嗎?王叔與丞相的關係,天下誰人不知?即便父皇從沒多想其他,可悠悠眾口之下,你覺得丞相去赴宴,真的是明智選擇嗎?」
司馬玉棠沉默了。
儘管她知曉的不多,對朝局也不感興趣,可她卻明白一點,這幾年來,自家阿父臉上的笑容少了,也變得蒼老很多。
「楚凌,你覺得我要去赴宴嗎?」
想到這裏的司馬玉棠,卻看向楚凌說道。
「按丞相跟梁王的情誼來說,如若丞相不去赴宴,你最好是要去一趟。」楚凌想了想,對司馬玉棠說道:「何況在府靜養的梁王殿下,是我朝的功勳楷模,以往立下的那些卓越功勳,不該被人遺忘。」
「我也是這樣想的。」
司馬玉棠眨巴着眼睛,笑着對楚凌道:「那你能陪我一起赴宴嗎?我知道…你對這等場合很是不喜,可是你剛才也說了,梁王殿下乃是我朝的功勳楷模,不該被人遺忘的,你就當陪陪我,去梁王府赴宴好嗎?」
適才皇甫靜鈺講明來意時,蓮心將請柬遞上,楚凌微蹙的眉頭,司馬玉棠是看到了,她知道楚凌不喜歡這種場合。
一直在府靜養的梁王殿下,突然在王府開壽宴,但凡是知曉此事的,不管有沒有收到請柬,那肯定都是要去的。
哪怕進不去,態度也要表明。
畢竟這位梁王殿下,在風朝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那就去吧。」
見司馬玉棠這樣,楚凌有些無奈,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似司馬玉棠這等真誠的懇求,他沒有理由拒絕。
「本宮還有事情,就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