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其實比誰都清楚,時下他處在怎樣的局勢下,特別是他開的那座國教院,儘管說遠離朝堂,不過跟國子監和七大書院對標,這使得跟朝堂又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座上都啊滿眼皆是算計和試探。
太陽東升又西落,西落又東升。
國教院對外招生一事,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於上都產生較大反響,特別是某些特殊群體,對此事表現得愈發關注。
三公主府。
蘭苑。
「公主,您吃些東西吧。」
蓮心手裏捧着托盤,面露憂色的看向皇甫靜鈺,從那日離開國教院,見了蕭之逸,自家公主就變得沉默許多,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除了關注國教院招生一事,其他根本就不在意。
「本宮不餓。」
皇甫靜鈺擺擺手道:「蓮心,國教院那邊怎樣了。」
「第七批參加考核的學子,已歸國教院進行考評。」
蓮心微微低首道:「不過在這批學子中出現兩位奇人,向國教院所繳金銀遠超其他學子,總排名分列一二,且玄鳥司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作弊的行為。」
「哦?」
皇甫靜鈺眉頭微挑道:「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原總排名第一者,繳銀319兩,耗時兩日,其名叫西門狐吧?」
「是的公主。」
蓮心忙點頭應道:「西門狐所在宗族,在京畿能躋身二流之列,不過奴婢所言的兩位更奇。
一個叫做榮安,乃是庶族出身,其家此前在京畿有些名望,不過後來家道中落了,此人年僅17歲,卻已通過鄉試,本在兩年前要參加會試,可養活他長大的祖母離世,這讓榮安選擇棄考戴孝
另一個叫葉川,乃是農家出身,年歲比榮安還要小一歲,二人此前根本不認識,然在第二考開始後,機緣巧合下碰到一起,最奇之處是二人起了矛盾,在一起對罵,卻引來大批人的圍觀」
皇甫靜鈺聽着蓮心的講述,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能從對罵覺察到商機,甚至二人毫無交流下,便迅速的煽動起周遭人心,以參加國教院招生考為引,繼而巧妙以斗詩,斗詞,鬥文,來吸引到更多的人,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刻,氛圍最濃烈時,不是榮安,就是葉川,便提出坐莊押注之議。
「這兩個不簡單啊。」
皇甫靜鈺想到其中精髓道:「能在素未謀面的前提下,彼此間有此等默契,對人心和氛圍拿捏的那般恰到好處,二人不僅才華絕倫,恐心思也極為縝密,真是沒有想到,楚凌的國教院能招到這等好苗子。」
「公主說的不錯。」
蓮心點頭附和道:「據玄鳥來報,在國教院的那些大儒名士,聽完二人的經歷後,不少都讚不絕口,說國教院招到兩塊璞玉。」
「走,去國教院。」
皇甫靜鈺起身道:「既然有好的璞玉,那本宮也要都瞧瞧,他楚凌不是說我玄鳥司擴張太快,容易栽跟頭嗎?
好啊!
那本宮就提前物色一批人才,就叫他們在國教院好好進修,去,派人告訴蕭之逸,他做的事情是對的,從今日起,玄鳥司不再對外招收江湖人士了。」
「喏!」
蓮心當即作揖應道。
玄鳥司過去的發展與增擴,不知受哪些因素的影響,漸有背離最初設立的初衷,這點楚凌在就任副指揮使後發覺到了,而在此之前,玄鳥司內有一人也發現了,那便是蕭之逸。
只是蕭之逸儘管發現了,但他卻不敢多說其他,畢竟身份有別,三公主執掌着玄鳥司,而他的身份是不低,可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楚凌的存在,尤其是趁着國教院招生一事,使得蕭之逸極為牽掛的事情,得到了對應的解決辦法。
「你們是什麼意思啊,本少爺明明賺夠了銀子,來國教院交割,憑什麼說本少爺沒通過考核啊。」
「就是說啊,就給五兩本金,我等哪個不是帶回百兩有餘?今天要不給我等一個說法,我等是絕不會離去的。」
「沒錯!」
「什麼國教院啊,要本公子來看啊,你們就不配取這個名,明明我等通過了考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