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快看!」
李乾神情驚愕,伸手指向一處,「司馬玉棠怎麼去心之島了?難道要找楚凌?」
嗯?
原本愣神的李坤,順着李乾所指方向看去,就見到司馬玉棠的背影,去往心之島的廊橋上,司馬玉棠懷抱琵琶,步伐走的很慢,沿途把守的禁衛無不低首。
她想幹什麼?
李坤眉頭微蹙起來,適才司馬玉棠出現時,此前有些沒想通的事情,讓李坤在心底有了答案。
什麼忘憂湖詩會,那都是騙人的!
「應該是去找楚凌的。」
李坤幽幽道。
「楚凌這廝真令人厭惡的。」李乾握拳道:「不管是到哪裏,都能出現些令人生厭的事情。」
「成何體統。」
皇甫雲苓的聲音響起,讓略顯激動的李乾本能的縮縮脖子,「這是在忘憂湖,不是在順國公府,在這裏大呼小叫什麼?」
「阿母教訓的是。」
李乾懨懨低首,不敢頂撞絲毫,「孩兒知錯了。」
阿母看起來很生氣。
李坤的餘光瞧見皇甫雲苓面色冷漠,想起此前偷聽到的話,心底生出疑慮,莫非阿母也沒有想到,司馬朔之女會與燕渝堂一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演繹楚凌作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吧?
看起來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簡單啊。
李坤笑了,他也不知為何發笑,但此刻就是想笑,那雙明亮的眼眸,掃視眼前所聚諸多群體,見他們神情各異,又看向其他地方,氣氛明顯有所改變,此刻的李坤,無比想離開此地。
阿姐,或許你是對的。
阿父,孩兒真想念您。
「果真是去心之島了,丞相之女莫非要見楚凌嗎?」
「沒想到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經司馬玉棠之手,竟能唱出這等韻味,屬實是傳世佳作啊。」
「你們說這次終選的初場,楚凌能奪得第一嗎?某現在還真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比試要如何進行了。」
「說起來,那七位才俊都有誰啊?從忘憂湖詩會初選召開,他們的身份就隱藏的極好,至今竟沒有人知曉有誰。」
「你們快看,丞相之女真去找楚凌了。」
此間氣氛熱切起來。
心之島上。
因為司馬玉棠的到來,使得不少人紛紛起身,儘管此處坐着的,皆是國子監和七大書院的大儒,可司馬玉棠的身份特殊,乃當朝丞相之女,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玉棠女郎~」
「玉棠貴女~」
在這高台之上響起各種稱謂,對於眼前諸多大儒,以及來參加忘憂湖詩會的幾位頭魁,對自己的示意,司馬玉棠表現平靜,臉上保持着笑意,邊走邊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但目光卻沒離開一處。
「怎麼都不喝了?」
楚凌盤腿坐在錦墊上,見蘇十三、君寒霖幾人都停下,端着手中酒觴,「難道這點酒就不行了?」
楚凌仿佛沒覺察到異常一般。
「公子,那誰來了。」
君寒霖放下酒壺,低聲對楚凌說道。
「與我等何干?」
楚凌似笑非笑,「你不是酒痴嗎?」
君寒霖:「」
「見過玉棠女郎。」
「見過玉棠貴女。」
此時蘇十三和雲川站起身,向走來的司馬玉棠一禮道。
「蘇公子。」
「雲川貴女。」
懷抱琵琶的司馬玉棠,微微低首,向二人回了一禮。
「玉棠見過楚詩仙~」
眾目睽睽之下,司馬玉棠走到楚凌所在短案,抱着懷中的琵琶,向飲酒的楚凌一禮,這讓不少人都思緒雜亂。
「楚某似與姑娘並不認識吧?」
楚凌放下酒觴,撩袍起身,看着眼前的司馬玉棠,神情自若道:「姑娘適才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唱的的確是不凡。」
穿着一身淡紫長裙的司馬玉棠,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