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鱗梟面色瞬間嚴肅冷峻,他小心翼翼的將祝花花摟在懷裏,大手圈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王,不對勁」祝花花臉色突然變得更加難看了,面容蒼白毫無血色,她額頭冷汗直流,忍不住伸手扶上男人的手臂。
「嗯!」祝花花猛得從唇間溢出來一聲痛苦悶哼,她一手捧在肚子上,一陣陣腹部下墜的疼痛感不斷傳來。
此刻她只能急促喘息着仰頭看向鱗梟,女人目光失神,汗液浸濕的烏髮凌亂的貼在她的臉頰上
鱗梟狼眸驀然睜大,而祝花花從他幽深碧水般的眼眸里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兩隻白軟長耳已經露出來了,正軟踏踏的貼在她腦後!
「花,再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家,兔族老族長見多識廣,你一定會沒事的!」他大手覆上祝花花的肚子,說話的聲音沙啞虛弱,帶着顫音。
只是他大手被女人溫熱的手死死握住,鱗梟這才意識到他手心全是冷汗。
「王,我們的崽子」她哽咽着,腹部的疼痛更加強烈,但是讓祝花花預感不祥的是
此刻她身下有源源不斷的溫熱液體從腿心間流出,更讓她和鱗梟心慌的是,他們已經聞到了那液體的濃腥氣味,這分明就是——血!!!
「沒了啊。」她喃喃自語道。
祝花花冰冷的手死死捏着鱗梟的大掌,她眼圈早就紅了一片,淺粉眼尾處還不斷滴落下圓潤的眼淚珠子。
甚至連鼻尖都哭得紅紅的,祝花花不敢動彈,此時她從心到身如墜冰窟!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小兔崽子祝花花捧在肚子上的手止不住哆嗦。
還有狼王,自己沒有了崽子,他還會幫助兔族嗎?
祝花花視線突然變暗,突然一件暖乎乎的長袍劈頭蓋臉的、從上至下將她完全包裹住,驅散了她身上的所有寒意。
鱗梟瞧見了花花臀部處血紅的一片,更是兩眼一黑,男人狼眸漸暗,他動作輕柔的抱着她,如同捧着一個易碎的漂亮瓷器。
怎麼會呢!
怎麼會這麼突然!!!
鱗梟心都在滴血,他想了很多次,等閨女出生,他一定要化為巨狼模樣,將她們母女倆頂在他高高頭頂上曬太陽!
到時候黑狼頭上會有兩團白色窩窩,一個是花花,另一個就是他的小閨女
狼已經為閨女準備好了很多的漂亮裙子
還為了將花花養胖,學會了如何做胡蘿蔔點心
「哈哈哈哈琬姬,來,和我嘴一個,我就幫你,我保證不會再讓祝花花礙你的眼。」威牙得意笑聲此刻說不出的刺耳。
鱗梟狼耳微動,面無表情看向不遠處正在肆意擁吻的一蛇一虎,他狼眼微眯。
在威牙正興致昂揚一隻手用力鉗制住琬姬,另一隻手大力撕扯下琬姬裹在胸前的紗衣時。
鱗梟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巨大力量,夾雜着憑空而來的詭譎黑色霧氣,以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勢向水裏的威牙席捲而去!
他早該想到的,他的兔子也許是對威牙有好感的。
只是他一心想着讓愛侶看清楚威牙的噁心面目,卻忘記了,此刻,她該是多麼絕望的看着威牙和另一個女人瘋狂交歡
原本平靜的水面像是突然被無盡的深淵惡氣浸染,黑色霧氣里就像是潛藏着數不清的惡煞凶獸!
洶湧呼嘯着,帶着實質化殺意朝正尋歡作樂的威牙撲過去。
獸人的本能反應,威牙身上突然汗毛豎起,他虎眸睜開,猛的偏過頭去,然後順勢一把將琬姬推到一邊
不顧身後琬姬歇斯底里的憤怒咆哮,他頭也不回的光着腚跑上了岸。
「威牙,你這個畜生!!!」琬姬捂住胸口,她胸前的紗衣和圍上腰腹和臀部的柔紗裙擺早已被河水沖走不見。
可她身後同樣追來了鋪天蓋地的嗜殺霧氣,琬姬咬咬牙,在要臉和要命的選擇中,一剎那做出了決定。
琬姬環抱住自己白嫩的胸前,艷麗紅唇都咬出了血,她在水中慌忙擺動着蛇尾游向岸邊,就那麼狼狽不堪的光裸着身子連忙逃向不遠處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