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第一時間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余錦一眼,見她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才鬆了口氣。
余錦見狀笑道:「怎麼了?怕我缺胳膊少腿?昨晚蔣先生把我送回宿舍之後,我就把門反鎖了。」
姜可點頭,「那就好。」
兩人朝教室走去的時候,余錦還有些擔心的四處張望,結果卻並沒有看到沈家兄妹。
一個上午過去,沈家兄妹也沒有出現,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兩人心裏也鬆了口氣。
下課後,姜可有孕吐反應,於是偷偷一個人進了洗手間開始狂吐。
就在她吐完趴在馬桶上休息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雯雯,源祁哥的身體沒什麼大事吧?要不我下午去醫院裏看看他?」
是沈夕雯的跟班吳曼妮在說話。
姜可聽到兩人在說沈源祁,聽起來沈源祁似乎出了事,所以上午兩人才沒有來找她和余錦的麻煩。
她立刻坐在馬桶上,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說話聲,想知道沈源祁到底怎麼了。
如果是那種永遠不來參加夏令營的大事就好了,少一個霸凌者,大家都好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沈夕雯不耐煩的聲音。
「我哥哥需要你去看?!吳曼妮,我警告你不要對他起什麼歪心思,知道沒有?!」
吳曼妮確實對沈源祁有點那種心思,被當場揭穿,頓時有些掛不住,尷尬道:「雯雯,你誤會了」
沈夕雯懶得聽她解釋,嘖了一聲打斷她的話,拿着口紅開始給自己補妝。
她想到大哥現在還在醫院裏,要過幾天才能來莊園,心裏又有點窩火,用口紅狠狠的在鏡子上畫了個大大的x。
「該死的賀宴!一個私生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哥哥不過在會所里多喝了兩杯而已,賀宴手底下的人居然把他打進醫院,實在是太過分了!」
姜可突然聽到賀宴的名字,驚得立刻捂住了嘴巴,沒想到這件事還和賀宴有關係。
洗手台前的兩人也不知道隔間裏有人,依舊在聊着這個話題。
吳曼妮附和沈夕雯道:「還好源祁哥身手了得,才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但是既然是賀宴的人有錯,為什麼你們家不報警呢?」
聞言,沈夕雯回頭看了她一眼,像看着個傻子。
「這就是你們家永遠進不了一流圈子的原因,這個圈子的事情大家能私底下解決就解決,誰沒事鬧到警局去?要是被媒體知道,你知道每家公司的股票得損失多少個億嗎?何況是賀家?他家有上萬億拿來虧損,一般人能和他們家抗衡嗎?」
但她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這麼說,顯得沈家怕了賀家一樣,找補道:「賀宴瘋狗的名號你沒聽過嗎? 他就是個不要命的,你報警又有什麼用?」
吳曼妮看似恍然大悟,又問道:「賀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豪門很多私生子,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吧?」
沈夕雯想到緣由,冷笑一聲,眼底閃過惡毒的光芒。
「那都是因為,賀家把他接回去,根本不是因為什麼狗屁血緣關係,而是把他當做一個器官培養皿,等賀家大少爺一旦不行了,就馬上把他生剖,換器官!」
聽到這話的姜可震驚到說不出話,全身的血液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
她之前聽老太太說賀宴可憐,但一直不知道賀宴可憐在哪裏。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可憐在這裏。
可憐在,他的家人都沒有把他當成人,而是當做一個器官培養皿,隨時等着他的器官,去救賀家那個病弱的大少爺!
她太震驚,腹部放着的手機順着衣服慢慢滑了下去都不知道,直到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才把她驚醒。
她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低頭去撿手機,可門外的沈夕雯和吳曼妮也聽到了聲音,拔腿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姜可死死的拉住了門,不想讓她們發現自己。
但她沒想到的是,吳曼妮居然從隔壁的隔間爬了上來,從隔板的縫隙里探出了頭,興奮地看向了她。
吳曼妮的眼裏放着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