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去去火」三個字。
林幼真瞬間意識到什麼。
俏臉頓時漲紅。
僅僅是這樣挑弄一下,就連耳根也不自覺滾燙起來。
一想到那令人極度可恥且齷齪的事情,心底的羞憤轉瞬間化為怒火,憤怒的眼神中充滿了屈辱和暴怒。
她攥緊手中板凳,表情又驚又怒,後退兩步靠在牆壁上,破口大罵。
「阿西吧!」
「你這個混賬東西,誰要給你那個?!」
「果然男人都是這種垃圾東西!」
林幼真雖然情緒激動,但心裏還是拎得起輕重,沒有魯莽動手。
在狹小的美甲店裏,跟一個陌生男人發生肢體衝突,並沒有十全拿下的把握。
況且剛才男人擊殺喪屍,以及抵擋喪屍群的舉動,都充分說明了對方的強壯。
到目前為止,她只見過頭盔男一個人成功擊殺過喪屍。
絲毫沒有顧忌這些喪屍,曾經也是同胞人類。
那冷靜銳利的手段,如同無情屠夫,令人不寒而慄。
鄭循表現淡定,對林幼真這種激烈反應,也猜得大差不差。
畢竟只有不幸降臨在自己頭上,才會感覺到痛苦。
「我這可是為你好。」
「只是簡單去去火而已。」
「畢竟在末日懷孕,會面臨嚴重危險。」
「不是嗎?」
「.......你!」林幼真更加難以接受,對方竟然還打起了那種心思,口口聲聲說是為自己好。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的她,心底升起了強烈的恨意。
放在以前,就算拼了不要命。
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跪在地上收回這些話。
甚至還要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眼下,她除了怒目圓睜,舉起摺疊凳擋在身前,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處處受制於人的感覺,真是一刻也無法忍受下去。
鄭循冷着眼,再次逼問。
「怎麼,覺得交換不公平?」
「那請問我把退燒藥給你,你拿什麼來換?」
「要是有的話,我不介意跟你交換。」
在林幼真的人生里,從來就不存在交換這個詞。
一直享受同學們畏懼的目光和殷勤的追捧。
憑藉漂亮長相,可以贏得一切。
即便那些男生的臉,被她狠狠踩在腳下。
可能還會在躲在家裏偷偷慶幸躲過一劫,至少下次欺負輪不到他了。
但現在真要說能拿出什麼交換,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
她所依仗的也僅僅只有美貌,和那囂張跋扈的氣焰,還有金錢罷了。
鄭循見她說不上話,乾脆攤牌了。
「既然這樣,那你好好照顧姐妹吧。」
正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林幼真放下板凳,猶豫着開口道。
「等......等一下。」
「除了你說的那個,我做什麼都行。」
這是她第一次服軟。
看到躺在沙發上病中的真希。
她知道絕對不能缺了對方手中的退燒藥。
鄭循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除了這,除了那......我想請問,那你到底能做什麼呢?」
「......」
林幼真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精緻的粉色錢包。
「我銀行卡里的錢,全部給你。」
「我家的房子,我的車子,也都可以讓給你。」
「這樣總夠了吧?!」
鄭循卻對此不屑一顧。
「林幼真,你在想什麼呢?」
「這可是喪屍末日,還在那傻傻天真。」
「活在夢裏?」
「你銀行卡里的錢跟廢紙沒什麼區別,整座首爾的房子別墅、豪華車子滿大街的撿。」
「現在最重要的是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