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對邁克爾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人有點滑頭,剛開始也在打自己的主意,但人品還不錯,至少他告訴自己真相。如果說那是尋求心理平衡的話,後面的出手相助,就證明他挺有個性。
所以他們仨就在賭場裏的酒吧,喝酒聊天。
現在是白天,石虎不太想玩牌,邁克爾剛輸光,也沒有錢玩。他們靠在吧枱邊,扯一些天南地北的事,賭城的奇聞等等。邁克爾對拉斯維加斯很了解,典型的地頭蛇,大事小事信手拈來。
邁克爾說到口乾,轉為好奇石虎的來歷:「我說老兄,你到底是干哪一行的,怎麼整天都有空閒逛?」
石虎正欣賞吧里的姑娘,漫不經心道:「你覺得呢?」
「同行?」邁克爾猜。
正在旁邊玩老虎機的馬爾斯也停下來,側耳傾聽,他也有點好奇。
「哈哈,你對同行的定義也太隨意和廉價了。」石虎笑着,他的確是壞人,但並非什麼江洋大盜。
「那你是拉皮條的?」邁克爾又猜。
「怎麼越來越變味?我是玩牌的,撲克。」石虎解釋道,「最近在這邊找場子,看看有沒有目標。」
「吹牛。」邁克爾不以為然。
「怎麼說?」石虎好奇他態度的肯定。
邁克爾鄙夷:「玩牌的這時候哪還來這裏呀,騙我也別找這種爛藉口!都五月份了,WSOP(世界撲克大賽)在即,全世界高手雲集賭城,現在的里約酒店、馬靴酒店高手如雲,誰還來這邊?」
要說消息的靈通,石虎肯定不如邁克爾,他解釋:「我是剛入行的,到現在都還沒摸清賭城的格局呢。」
「問我就對啦。」邁克爾得意的說,「你去打聽打聽,我麥口張,人稱賭城萬事通,洗黑錢、拉皮條,找幫派,吃喝嫖賭,無所不通。你想玩牌,必須去里約酒店,最近上百萬的牌局每天都有。」
石虎點頭:「還有呢?」
「情報不要錢?」邁克爾翻白眼。
「請你喝杯酒行了吧?」石虎說。
「爽快。」邁克爾的情報也就值這點錢了。但這小子懂得很多,哪裏有貨,哪裏皮條客多,哪些人是幫派。相比起吧里的舞女,邁克爾了解更多陰暗面的規矩,他坦誠本人也是幫派的。
「不說了,我還有正經事。」邁克爾停下滔滔不絕,目光聚焦。
石虎順着他的目光,回頭朝人群掃了一眼,邁克爾趕忙提醒:「別看呀夥計,你會壞了我的好事的。」
「那個金髮小-妞?」石虎說。
「靠,你長的老鷹眼睛?這麼准!」邁克爾驚訝,卻也不隱瞞:「好吧,就是那金髮妞,外地人,一身名牌,住酒店最好的套房,刷卡從來都不眨眼,我就想看看她下面是不是鑲金的。」
「人渣。」石虎評價道。
但讀心術感覺到,邁克爾後面這句話是假,所以他猜測:「嘿,你小子該不會是想干一票吧?」
「謝特!」邁克爾害怕的看着他,「我說你是不是巫師?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然後呢?」石虎笑。
「然後?跟蹤她,摸清楚規律,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下手,干一票就遠走高飛。我身上有麻煩,得離開賭城避避風頭……」邁克爾忽然放下酒杯,起身離開:「這小-妞要走,我得看緊點。」
邁克爾鬼鬼祟祟的離開,馬爾斯走過來:「他能成功嗎?」
「沒多大可能。」石虎並不對他抱希望——參考昨晚上的事情,這傢伙拿着槍,居然會被飛刀給嚇退。
邁克爾走後,石虎便感覺無聊,沒人說話。馬爾斯是個頭腦有點……單線程的人,話不怎麼多,不像邁克爾,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硬是能扯出一場幫派戰爭、皮條客大戰,或賭城名人軼事。
待了一會兒,石虎去玩二十一點。
白天的優勢不大,因為荷官精神飽滿,洗牌認真,只有在凌晨三四點,生物鐘最疲乏的時候,斯通算法的優勢才能最大的發揮出來。白天的收益就要小很多,但總好過無聊的喝酒看美女。
石虎做數學題,期間馬爾斯老實的坐在一旁發呆,他好像對除了老虎機以外的遊戲興趣泛泛,石虎懷疑他甚至不懂得其它遊戲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