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淵在決定幫助蒼雲商會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被多方勢力盯上。
他也曾打算,前往青幽城定居。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人接二連三,來的這麼快!
「白天的時候,在回來路上截殺的那些人,是長天門養的死士。」
「現在呢,青龍宗的人?」
林淵問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
「從剛剛他們觸碰到我預先留在城外的法陣,破陣時所激盪出的氣息來看,是青龍宗之人所修煉的功法。只是,他們和白天那些人不太一樣」
「青龍宗和長天門,都是十大仙門的分支勢力,自詡正道門派。而死士這種東西只能養在暗中,見不得光,替這些偽君子們做一些髒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決不能牽扯出他們的主子。」
「因此,死士並不會修煉宗門的核心功法,實力也強不到哪去。」
「可今晚這些人,明顯是青龍宗的精銳,他們已經猖狂到不想隱藏自己,光明正大的謀財害命了!」
言語間,陸長生的眼裏閃過一抹怒色。
林淵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目光驀然一凝,
「你這次,有多少把握?」
林淵問道。
「如果只有我和林兄兩個人,我有七成把握。」
「但林府之中,有林兄的家人,以她們現在的實力,面對這群喪心病狂的青龍宗之人,實在是太脆弱了。」
「而且,她們在的話,我的許多大範圍攻殺手段,也不方便施展。」
「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我選擇戰場,將這群瘋狗堵在林府外的某個地方。可這樣做的話,又不能保證對方是否會從別的地方進入林府,對林兄的家人出手」
陸長生有些為難,似乎是在猶豫些什麼。
林淵見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照你說的去做吧,將他們的主力牽制在離林府遠一些的地方。就算有那麼一兩條漏網之魚繞過你,靠近林府,交給我來對付,綽綽有餘。」
聽聞此話,陸長生眉頭微皺,
「林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對方這次來的很有可能是青龍宗的精銳。」
「若是咱們分開,你要面對的敵人中,很有可能會有築命境的存在」
陸長生擔憂道。
林淵笑了笑,
「那你就多努力一些,爭取把築命境的瘋狗,全部擋在你的陣中。」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林淵聳了聳肩,一臉淡然道。
陸長生猶豫了片刻,又有一座他留在青雲城外的法陣被觸發。
或許是因為這次對手的實力,比他預想中的要強,提前佈置好的法陣,並沒有阻擋他們太多的時間。
時間,越發緊張。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二人考慮了。
「林兄,這只須彌戒留給你,如果對上築命境強者,裏面的東西足夠你應付一陣了。」
陸長生咬了咬牙,將一枚須彌戒交給林淵後,縱身一躍,身形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林淵將須彌戒戴在手上,以意識溝通了內部空間,對房間裏正在洗碗的林語瞳囑咐一番後,走出了林府。
這,將是一場惡戰!
夜色下,二十幾個黑衣人進了青雲城。
借着微弱的月光,隱約能看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帶着傷痕,雖有些狼狽,卻並不影響戰力。
「想不到這小小的青雲城中,竟然還有人能布下如此精妙的法陣。若非佈陣之人修為不高,恐怕我等都將葬身陣中。」
「此行務必謹慎,確保萬無一失!」
為首一人,身形乾瘦,雖以黑布遮面,卻在隱隱間露出花白的鬍鬚,明顯是個老者。
「是!」
眾人拱手,低聲應答。
話音未落,一道鮮紅色的羽翎悠然飄落,雖是無聲無息,為首的黑衣老者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抬手間,凌空轟出一掌。
轟!
無形的掌罡觸及鮮紅羽翎的瞬間,炸裂聲起,耀眼的火光赫然迸發。
一陣強橫的衝擊力,朝着四方激盪開來。
在光芒閃耀之下,一位黑衣少年的身影,猶如鬼魅的幽靈,映入了眾人眼帘。
「沾身既死,烈焰翎」
「蒼雲商會的獨門暗器,呵,老夫還以為蒼雲商會當真如此心大,竟然放心讓自己的財神爺隻身一人回青雲城。」
「原來,是派了強者暗中守護」
黑衣老者微微低頭,打量着稍稍有些灼傷的掌心,咧嘴一笑,
「你一個毛頭小子,竟能夠把烈焰翎施展到這種程度,讓老夫猜猜,你應該就是蒼雲商會那位神秘的少會長吧。」
「城外的那些法陣,也是出自你之手?」
黑衣老者遠遠地打量着不遠處屋頂上的一道黑影,開口問道。
然而,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從他身後響起。
黑衣老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