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他的這個舉動,肯定侵犯了一些礦主的利益啊,江正鹿願意交出開採權,那是因為他拿不出了,其他人可未必捨得!」
郝澤煜的臉色微微好看了點:「你是說利用這些礦主鬧事兒,審查陳福生?」
「對啊,這就是個很好的契機,我就不信,他能手腳乾淨了。就算是真沒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給他製造點問題。」盧欽民心裏已經有譜了,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喜歡錢呢!
這一次,盧欽民轉變思路,不再製造意外車禍,而是想到了更為合理的辦法。
郝澤煜沒有馬上回答,他也在心裏權衡。
這次省里失利,確實帶來了很大的震撼。郝澤煜也不願意輕易動手,盧欽民的這些手段,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對付陳福生,統統不奏效!
反而次次都是自己吃癟,臉都被扇腫了!
要不是換屆選舉臨近,他還真不想這個時候有動作。
「那要是陳浮生說服了礦主呢?」
「根本沒那個可能,商人逐利,陳福生又是個不可一世的人,他才不會因為這些外界壓力,改主意的。當然了,就算他改主意,我也有別的辦法。」
「那行,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郝澤煜抱着僥倖心理,只要在這個時候幹掉陳福生,就有機會給李鴻飛潑髒水了,到時候市長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陳福生並不知道,盧欽民又要玩花樣了。他全心鋪在工作上,根本沒時間關注那些跳樑小丑。
農貿大集的事情,陳福生已經交給了黃榮浩,陳福生正在研究玉石礦的開採和深加工的問題。
自從聽江正鹿說了玉石礦下的巨大原石,他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鳳凰來棲,就得先給縣裏栽上梧桐樹啊!
而江正鹿手中的玉石礦,真有可能打造成一顆「梧桐樹」!
經過調研,陳福生確定地下原石的體積可能比最初的估算還要大。畢竟江正鹿拿出的報告是十年前的了,那時候的地質測繪工作還遠不如現在這麼精確。只是開採問題,依舊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除此之外,有些既得利益者的阻攔,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這些難不倒陳福生,幾番視察下來,陳福生已經看出來,這些人中,有那麼個可以用的人,叫李廣。
李廣幾次三番的送禮物來,陳福生一再拒絕,他依舊往前湊,倒是個伶俐的人。
「李經理,你們的賬目顯示,已經連續兩年虧損了,就算是有些老底,也吃不消啊,為何還要堅持呢?」陳福生其實心裏清楚,這些人拿出來的都是假賬,只是為了騙政策而已。
要是真得連年虧損,誰會去做?
「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這礦原本是可以的,當年簽了不少的合同,要是現在收回,那就意味着違約,雖然現在微微虧損,但還不至於做不下去,只要免稅政策到位,還是能基本持平的,要是一旦停工,我們將會面臨高額違約賠償」
見李廣入戲了,陳福生點頭道:「看來,你們也不容易啊。」
「是啊,副縣長,聽說您改革的決心,我也想着能不能讓我們平穩過渡,最多三年,或者給我們些優惠政策讓我們過度一下,讓我們平穩把開採權交出來。」
李廣的圓滑之處就在此,他不說不同意,只是擺困難,你怎麼也不能不給活路吧?
「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李經理手下應該有五處這樣的開採權吧?」
「對,但效益都差不多,這一家還算好點的。」
「唉,也怪我們政府,沒辦法兼顧所有百姓,既然事情到了我這裏,我們肯定要全盤考慮的。」
陳福生的這次談判,並不算順利。
他又安排了石敬棠暗中做了些文章。
「副縣長,要是這麼一來,他們肯定會麻爪的!」
「那不是正合適麼,這個事情不能推的太快,要是引起反彈,就得不償失了。先放出去試試水,當然也不能只等他們的反饋。」
石敬棠這才恍然大悟,陳福生這樣做,其實就是想讓盧欽民自亂陣腳。現在大家都了解了陳福生的手腕,從盧欽民開始,自上而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陳福生還有後手。
這就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福生這次即便是虛晃一槍,他們也不敢妄動,這就是威勢!
石敬棠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提前選擇了正確的立場。
這邊,李廣見到陳福生改革之心,心理七上八下的,最終還是決定拜訪盧欽民。
盧欽民家,滿滿一杯子茶早就涼了,誰也沒心思喝一口,盧欽民背着手在地上踱步,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郝部長,是我小盧啊。」
盧欽民一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年紀是大,可在郝澤煜面前,一點也不敢過界。
「什麼事兒?」郝澤煜現在是煩透了盧欽民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突發情況,我下午聽說市紀委的同志明天要來調查,其中就有礦主違紀的問題,我猜測肯定是陳福生頂不住壓力,開始反擊了。」
「反擊?我怎麼沒聽到消息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內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