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秋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陳福生正在去縣裏的路上。
上次那幫人去家裏,見事兒不成,又跟到鄒家村。陳福生跟村長關係不錯,村長悄悄告訴他,這事兒是縣裏的人來辦的。
陳福生當然知道,就算是臧克華也不可能親自出手做這個,他只要招招手,有的是人願意替他干。陳福生心裏很清楚,只要他去找人,對方肯定會挑事兒,到時候一動起手,自己要麼被打慫,要麼就是慘勝進去吃牢飯。
可即便知道,這一趟,他也得去!
「陳福生,你聽我的,先別去,這事兒我爸不點頭,你找誰都沒用。臧克華就是我把養的狗,你跟一條狗犯不上計較。回來,我去找我爸談!乖,你要是被瘋狗咬了,那我怎麼辦吶」
薛知秋這麼一說,陳福生還是決定先回家。
陳福生剛到家,就看到薛知秋在收拾行李。
「你這兩天就好好上班,別亂跑,其他的事兒交給我,你父母那邊的損失,我會跟你們個說法,受到的驚嚇,還有那些葡萄和果樹的損失,都要有相應的補償。」
薛知秋說話的時候,也很生氣,胸口起起伏伏,更顯的波瀾壯闊。
「要不要我陪你?」
陳福生擔心薛知秋應付不來。
「不用,你回去更是火上澆油了。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難道他就沒有老的時候,等到時候他躺在床上不能動了,咱們也可以給他剃眉毛,拔鬍子!」
陳福生一聽就樂了,這女人還真是夠記仇的。
見陳福生笑了,薛知秋撒嬌道:「你不生氣了?」
「最開始確實有點,這一路上早就消化了。再說了,你爸也未必知道這些事兒,他要是出手,肯定不是這個風格。他畢竟是你爸,我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
說着陳福生衝着薛知秋邪邪一笑。
「那你意思是能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比他更難惹!行了,我回家了,你好好上班,別動歪心思,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紅杏出牆,我第一個不饒你!」
薛知秋狠狠在陳福生胳膊上掐了一把。
事實上,陳福生猜測的很對,這一次就是臧克華在暗中指使的,並且他也是故意透露給鄒祥民,自己就住在縣城,就是想等陳福生來興師問罪!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陳福生半道兒被截胡了,人沒去!
臧克華等來的是薛書記的電話,臧克華掛了電話一臉的沉重,此刻他還沒意識到他把事兒辦的多麼糟
薛知秋到家的時候,薛母正在家裏喝茶。
「媽,我爸呢?」
「可能還在單位吧。你怎麼今天有空回來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困難,要你爸爸幫忙?」
薛知秋冷哼了一聲:「我確實有事兒而找老薛,但不是幫忙,而是問責!」
薛母一驚,連忙放下精緻的茶杯:「小秋,什麼情況?」
「我跟你說,他最近可是幹了不少出格的事兒,你確實需要好好管管了。」薛知秋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嚴肅,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薛母還有些埋怨女兒,大老遠的回來一趟,就在這裏胡說。但是當薛母看到女兒手裏的照片後,態度就變了。
照片不多,一共三張,第一張是院子門口的死老鼠,第二張是被扒了皮的樹,第三張是一個老頭絕望的趴在空空的葡萄架子下。
這些照片是陳小夏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發過來的,現在家裏已經是雞飛狗跳了,要是薛知秋再不處理,父母都得住院了,這先文後武的,好人家都受不了這種車輪戰,更何況本身就有病的母親!
「媽,你看這都是近兩天發生的,這裏是陳福生的家門口,被扔了死耗子,還有這些樹和葡萄,是他們承包的,扒了皮全都完了。陳福生一聽說,就往村里去,他已經知道,這都是臧克華幹的好事兒了!」
「臧秘書?他怎麼可能做這些?」
「媽,他第一天晚上去我的公寓,想跟陳福生談談,談崩了,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些。一次比一次過分,不說了,反正這筆賬,我們肯定要好好算算的!」
薛知秋很生氣,現實也確實如此,只不過薛知秋是過來談判,陳福生則已經在行動的路上了。
薛家康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薛知秋憋着氣,也一直在客廳等。見薛家康回來就往書房走,薛知秋跟上去就是一頓炮轟,她回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自然要把話說清楚。
「你這個城府,還真不適合走仕途。坐吧,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也好,省的我去找你了。」
薛家康淡淡的道。
「爸,你針對我,針對陳福生,我都沒意見,可你不能去嚯嚯人家父母啊,臧克華弄的那些,都是地痞流氓的手段,你不會告訴我,這些都是你暗中授意的吧?」
薛家康抬頭,盯着女兒:「他做了什麼?」
薛知秋又把剛才跟母親說的重新描述了一遍,薛家康似乎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了句:「確實有些過了。」
薛知秋本來還想繼續吐槽,被薛家康打斷了:「小秋,既然你想談,我就把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