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夕妍抬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父親,「爸,你說咱們要不要提前準備,要不先讓大哥他們出去避避風頭?」
「還不到那一步,你有空把福雅醫院的股份處理了,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都弄清楚。真以為我是泥捏的麼,楊同賢遇到事兒就慌了,當初收錢的勇氣呢?我霍家的錢是那麼好花的?」
霍夕妍若有所悟。
「爸,您是說,這球是楊同賢踢過來的?」
「不是他還能有誰?要不是他暗中點頭,巡查署的人會這麼死咬着不放?不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那您覺得,楊同賢會不會真的要壯士斷臂」霍夕妍還是有些擔憂。
「他捨得麼?咱們倒下了,他也會玩完!要是真能斷臂解決,到還爽利了。他就是想敲打我,讓我長長記性,最好是我自己擋掉這一劫,同時元氣大傷,他依然高枕無憂。」
「這個老狐狸,還挺會想美事的。閔溫山那邊,已經什麼都交代了,這對咱們很不利啊!」
提起閔溫山,霍若山就覺得頭痛。
當初就因為在他身邊安插了個棋子,覺得有個女人時刻監視,這傢伙肯定不會亂說。
可誰能想到,他倆都被帶走了。
霍若山一想到巡查署的雷霆手段,便看向女兒:「夕妍,你先去跟巡查署那邊的碰碰頭,需要錢什麼的都好說。見面的時候,叫你小叔一起去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你先出去吧,我休息會。」
「知道了。」
看着女兒離去,霍若山只覺得疲憊感如潮水一般湧來,霍家這艘大船,難道真的撐不住了麼?
此刻的霍家上下,依然平靜,他們怎麼會知道,陳福生和寧朗已經下定決心,攪動風雲!
傍晚的夜芳華。
裏面人頭攢動,外面的車都停滿了,吵吵嚷嚷的,一片喧囂。
寧朗之所以選擇在這裏跟霍夕妍見面,一方面是不想把場面弄得太正式,以他們的身份,去霍家的產業太容易引人耳目。另一方面,他知道陳福生對夜芳華的老闆龍哥感興趣,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自然是好的。
晚上七點。
霍夕妍的包廂,霍建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夕妍,這事兒你找我最合適了,小叔他哪有我熟?」
「這本來就是你的事兒,要不是你受傷,我才懶得管。」霍夕妍懶散的回應道,跟在霍若山面前,判若兩人。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夕妍,你這個同學靠譜麼,怎麼不約他們大隊長?」
「聽說住院了,icu,我這個同學是代理的隊長,你一會兒說話客氣點。」
「放心,我有數,你看今晚,我要的可是豪華包廂,絕對鄭重。」
說話的功夫,夜芳華的經理梟集親自過來了:「霍大少,霍小姐,一聽他們說您過來捧場,我們龍哥本來要過來敬酒的,這不遇到點事兒,讓我先過來」
「呵呵,龍哥太客氣了。你跟龍哥說,有空我單獨請他喝酒!」霍建今天沒心情應付,衝着梟集擺了擺手。
「得嘞,霍大少的話,我一定帶到。」梟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見對方不耐煩,連忙走出了包廂。
沒走幾步,正好碰上兩個年輕人。
「是你?」
梟集沒想到,還能碰上陳福生!
陳福生見到梟集,眼皮子瞬間耷拉下來了。他隨手捏起放在牆邊的滅火器。
梟集嚇得雙腿直抖,哪裏還有一點大哥樣?
「陳陳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啊!」
「砰!」
隨着一聲悶響,梟集剛剛好的傷口,這會兒又裂開了。
「看你就煩!滾!」陳福生扔掉滅火器,不耐煩的道。
這個梟集無惡不作,李阿伯的閨女失蹤,跟他關係不淺。還有上次,曹家苒來這裏假扮公主,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霍建肯定就得手了,偏偏這個梟集還助紂為虐,一看到他,陳福生就覺得手癢!
梟集伸手摸了把臉,看到手上的血,也是咬牙切齒卻偏偏不敢發作,上次龍哥不也拿他沒辦法麼?
這個姓陳的,不好對付啊!
今晚這層都被霍家兄妹包了,難道
不行,還是得趕緊告訴龍哥!
此刻,江龍的辦公室里。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正在沙發上抽煙。而江龍罕見的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江龍在營海霸道無比,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此刻,面對年輕人卻是輕聲細語。
辦公室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門被推開。
衝進來的梟集滿臉是血,「龍哥,那個陳福生又來搞事情了!」
「滾,這麼點事兒都處理不了,沒看到我這兒有客人麼?」
年輕人側過身,顯然也是不想跟梟集有正面接觸。
梟集見狀,連忙後退,不想觸霉頭。
江龍哼了一聲,「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陳福生又來幹什麼,他是一個人?」
「不是,他這次應該是找霍家的人,霍建他們把三層都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