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上了許芝的當,看到司馬禁儒闖進來,起初還只是害怕,後來看到他被按在地上,而自己也只穿着一件睡裙,於是慌忙拉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
片刻之後,早就躲在暗影里的許芝帶着幾個人跑了過來。
「你這廝,竟敢欺我愛妻?」許芝說着,揮起巴掌就對着司馬禁儒猛抽了幾下。
司馬禁儒被打得有些清醒。
「本、本侯可是被你請來的。」
「胡說,何人會在這般時候請你來此?」許芝喝道。
司馬禁儒回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丫鬟。
丫鬟不理他,卻轉而看着許芝,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說道,「方才奴婢去茅廁的時候,發現司馬侯爺鬼鬼祟祟地溜進院子,奴婢擔心他來做壞事,就躲在暗處觀察,結果看到他鑽進了大夫人的屋子裏。」
「深夜來此,還穿成這等樣子,莫非是」許芝忽然臉色一變,用手一指跟隨自己而來的兩個男僕,「你等立刻去這廝屋中搜上一搜。」
「是。」男僕答應着離開。
許芝又指向了一邊剛剛聽到聲音跑出來的丫鬟,吩咐道,「你二人去大夫人房中看看。」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沒多久,兩名男僕從司馬禁儒的房間裏搜出了一件大夫人貼身穿戴的胸衣,而司馬禁儒的那件袍子,也被兩名丫鬟從大夫人床底找了出來。
一些不明真相的家人們大驚失色,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許芝大怒。
「速去請大夫人家兄來此,家門不幸,出此賤人。」許芝一邊說着,還不忘對另幾個人吩咐,「將那陳季也一併綁了,帶到此處。」
陳季被人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大夫人蒙在被子裏,不敢露頭,心裏雖然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可是,礙於這裏男人眾多,只能隔着被子對許芝大罵幾句。
司馬禁儒還想辯解,被一名家人用一塊破布塞住了嘴巴。
半個時辰之後,大夫人的兄長——那位掌管禁軍錢糧的大總管被人請了過來。
無需多言,他已經被氣得差點就要昏死過去。
「賤婢,竟然做出這等事情,我一家人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這人也是火爆脾氣,抽出長劍就要衝進屋子裏去,卻被許芝一把拉住了。
許芝做出一臉的悲戚狀。
「令妹雖然做出這下賤之事,但是必定與我夫妻多年,傳揚出去亦對我有辱,還請兄長暫且息怒,且隨我去廳堂商議一下。」
大總管也覺得在這裏實在是尷尬得很,於是點了點頭。
「先將這二人押到後面柴房去,不可使之逃走。」許芝指着司馬禁儒和陳季,對幾名打手吩咐道,又回頭看着一名丫鬟,「你等先去服侍大夫人穿好衣服,不可使其走出屋子。」
許芝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對着那名誣陷二人的丫鬟不停地眨動着。
丫鬟會意,雙手在腰間摸了摸,跟隨另外一名丫鬟走進了大夫人的屋子。
「都散去吧,今晚之事不可走露風聲,若有對外人提起者,本官割掉他的舌頭。」許芝還不放心,又對着眾人喝道。
眾人不敢吭聲,很快散去。
陳季和司馬禁儒被人押到了後面的柴房。
柴房裏到處堆積着各色垃圾,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怪味。
司馬禁儒的嘴巴被破布塞着,只能對着陳季搖頭晃腦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季猜不到這是許芝的陰謀。
用自己夫人的名節和自己的那張胖臉來達到一己私利,也只有許芝這樣的人能夠做的出來。
兩名打手捂着鼻子出去,從外面將柴房的大門鎖了起來。
陳季挪動了幾下身子,猛然伸出一條腿對着司馬禁儒狠狠踹了幾腳。
「你這廝,寄人籬下尚不知收斂,害得我被你連累!」
司馬禁儒滾動了幾下,靠在了牆邊上,拼命地對着陳季搖頭,示意他幫自己把嘴裏的東西取出來。
陳季只是雙手被綁,身子還可以移動,掙扎了幾次之後,他從地上站起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