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中毒的消息在第二天的清晨傳來,五十名全副武裝的禁軍武士如同凶神一般闖進了魯雍的府邸。
當時,魯雍還在春香的臥房裏沒有起來,而司馬禁儒也正在隔壁的屋子裏睡得正香。
一名小丫鬟驚慌失措地跑進院子。
「大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聲音未落,一名隨後趕來的武士一腳將其踢倒在地,揮刀便砍。
司馬禁儒從床上跳下來,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隨後,連衣服也顧不得穿,一頭鑽到了床底下去。
兩名武士踢開了春香臥房的房門。
「奉晉王千歲鈞旨,擒拿魯雍大人去王府問話,其家人暫囚禁家中,聽候發落。」一名手拿司馬昭鈞旨的武士站在院子裏,高聲說道。
轉眼間,整座府邸充斥着咒罵聲和驚叫聲,以及女人的哭泣聲。
赤裸着上半身的魯雍和只穿着短睡裙的春香,從屋子裏被揪了出來。
一名禁軍武士來到了魯雍的跟前。
「魯大人受驚了,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怪罪。」
「晉、晉王千歲可是因為昨日藥方的事情來抓捕小、小人嗎?」魯雍看着躺在一邊的小丫鬟的屍體,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說不定自己這一次是難逃一死了。
「這個卑職不知。」武士回答。
沒多久,所有府里的人都被帶到了這後面的院子裏。
那名武士圍着這些人轉了一圈,忽然眉頭一皺。
「魯大人,家中最近可曾有陌生人來過,現在何處?」
魯雍的頭轟得一聲,他立刻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意,下意識的用手向司馬禁儒所住的屋子一指。
武士推開房門。
很快,司馬禁儒被武士從床底下拉了出來。
「逸城侯爺?」武士故作吃驚狀。
司馬禁儒起初確實被嚇得不輕,以為是司馬昭知道自己回來派人來抓自己,後來聽到武士說是來抓魯雍去王府問話,料想一定是自己要魯雍在藥方上面加上了幾味藥的事情敗露了,只是不知司馬昭是否真的中了毒。
現在,見到武士對自己依然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立刻來了精神。
「本侯昨夜剛回,因勞累而暫住魯大人家中,你等因何事擅闖?」
武士退後幾步,拱手說道,「卑職奉命前來抓魯大人去晉王府中問話,不想侯爺也在這裏,既然如此,就請侯爺跟隨卑職一同回府,去見過晉王。」
「我家父王現在可好?」司馬禁儒故意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雙眼睛卻在武士的臉上溜來溜去。
武士沉吟了一下,壓低聲音:「不瞞侯爺說,昨夜晉王千歲因服用了魯大人藥方上的藥物中毒,現在已經昏迷不醒,郭太醫等人束手無策,卑職斗膽估計,恐大限以至,姬陵城侯出征未歸,侯爺既然回來了,就請立刻回府主持一應事務。」
「當真?」司馬禁儒的喜色難以抑制的流於臉上。
「這種事情,卑職豈敢玩笑。」武士回答。
「既如此,待本侯更衣。」司馬禁儒說着,一把抓起了床邊的衣服,剛剛套在身上,又撕下來扔掉了。
「速要魯雍為本侯尋一件衣服來。」
「侯爺稍候。」武士退了出去。
春香跑進自己臥房,幫魯雍把官服找來,又拿來了一件平時魯雍很少穿的新衣,自己也趁機披上了一件長袍。
「能否要奴婢服侍侯爺更衣?」春香小聲問武士。
武士看了一眼魯雍。
魯雍的臉色鐵青,惡狠狠瞪着春香。
春香不理他。
武士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春香走進司馬禁儒的屋子。
「奴婢恭喜侯爺大功得成。」一進來,春香就滿臉媚笑的直撲過來,並一把抓起了司馬禁儒的手。
司馬禁儒喜極,在春香的臉上胡亂親了幾口。
「只要司馬昭那老傢伙一死,本侯就是晉王,屆時,本侯接你去王府相伴。」
「奴婢多謝王爺恩寵。」春香果然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