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峰整個人一抖,旋即爆發出悽慘的嚎叫聲。
肖途像是聽不見一樣,整個人陰沉得可怕,他面容冰冷,眼神像看着一件死物。
他用踹門的力氣,又一腳踹上他的命根子。
「啊啊啊啊啊——」
喬國峰瘋了似的,又叫又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肖少爺!啊啊啊啊——饒了我!啊啊啊啊——」
肖途置若罔聞,揪着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又一拳砸上他的臉。
喬國峰兩顆牙齒直接被砸飛,他癱倒在地,嚇得不斷抽搐。
「我警告過你。」
黑暗中,男人冰冷的聲音粹着濃烈的怒意,撒旦般響在喬國峰頭頂。
「這次,我不會客氣。」
喬國峰嚇得幾欲暈厥,他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在肖途在一起拎起他衣領時,瘋狂地擺動雙手。
狼狽至極。
眼見肖途重新揚起手臂,再這麼下去,喬國峰可能會被肖途生生打死!
喬語不想肖途因為她背上人命,她趕忙叫他:「肖途!夠了!」
男生手一頓,還是重重揮下,把喬國峰打得不省人事,才站了起來,手嫌棄似的甩了兩下。
肖途返回到喬語身邊,脫下自己的大衣將喬語整個包裹住,隨後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房間。
房間外,蘇靜文和喬情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
顯然,她們也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此刻低着腦袋,嚇得渾身顫抖。
喬語窩在肖途懷中都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凜冽的氣場和極低的氣壓。
她聽到男人壓着沖天的怒火,語氣冰冷地對喬家母女二人道:「看在我太太的面子上,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不會再有下一次,否則,裏面那個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喬情被嚇得嗚咽出聲,喬語趴在肖途胸膛上,感受着他說話時輕微的顫動,卻覺得無比安心。
肖途把喬語帶回了自己公寓。
喬語裹着他的大衣縮在沙發上,露出來的一雙漂亮眼眸盯着肖途進了臥室,取了之前那個急救箱出來。
他把喬語一隻手臂拉出來,上面早已因為掙扎,傷口重新撕裂了。
他動作輕柔地將原來的紗布揭下,用酒精棉給她消毒。
這個過程中,肖途的動作被放得很輕,輕到她沒有感覺到一點不適。
但肖途的下顎依舊緊繃着,微簇的眉頭和冰冷的眸子,都彰示了面前這個男人依舊處於憤怒中。
喬語儘量軟下自己的態度,睜着一雙上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肖途。
但肖途就是不看她,拒絕了與她的視線交流。
喬語忍不住心中無奈。
明明差點被強的是自己,為什麼自己還要反過來哄面前這個男人啊?
喬語故意輕聲道:「嘶疼」
語氣軟軟的,聽上去可憐兮兮的。
肖途依舊沒看她,手上的動作卻輕了不少。
感受到他這一細微的變化,喬語變得膽大起來,她盯住肖途,用剛才的聲線道:「你在生氣嗎?」
直到這個時候,肖途才看向她。
男人眼中盛的是一片冰冷,漆黑的眼底柔情盡失,誰看了都要被凍得抖上一抖。
喬語被這種眼神看得一愣。
「喬語,如果你覺得肖太太的身份配不上你,你更喜歡做喬太太,我沒有意見。」
喬語瞬間像墜入冰冷的地窖里:「什麼?」
肖途的眼睛還是那樣冰冷:「我說得不對?我是不是說過有事可以向你的合法丈夫求助,但是想來喬小姐習慣獨來獨往,應該是不需要所謂的協約的。」
喬語垂眸,長長的睫毛斂住了她所有的情緒。
她微微一掙,掙脫了肖途幫她上藥的手臂。
男人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兩個人就以這副詭異的樣子靜止了片刻,最終喬語將腦袋埋進了雙腿之間,悶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肖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