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一張貼滿創可貼的臉,莊畢實在沒臉去公司招搖。
別說其他人,就剛才那出租車大哥看着他的眼神,讓他有點不寒而慄。
不用說,大哥一定是同道中人,在家沒少受欺負。
晃悠了一圈回到家裏,一開門,楚君居然在家看電視。
「你怎麼回來了?」
莊畢有些古怪的看着她說道:
「君姐,我不該回來嗎?你這偷偷摸摸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嘿嘿,莫不是知道我要回來,特意在家等着我呢?」
楚君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狠狠瞪了他一眼,哼道:
「等你個鬼啊?」
在莊畢的印象之中,楚君從來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和慕總的霸道,秋煙姐的知性優雅不同,君姐的溫柔,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看到君姐這一副宜喜宜嗔的樣子,莊畢心頭微微有些發癢。
哎,都說神助攻神助攻,楚爺爺倒是真的會助攻,可惜,自己沒膽子也白扯啊。
這個楚斯文楚老爺子的孫女婿,到底是當還是不當呢?
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爺爺之命等於是雙倍double啊。
看到莊畢頂着滿頭的創可貼呆呆看着自己,楚君心頭不由得微微一慌,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了低頭。
在她心頭,一開始對莊畢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這傢伙,油嘴滑舌,沒個正經。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個傢伙,想到他那些讓人驚艷的本事,讓人忍俊不禁的言談舉止。
以前在她看起來深惡痛絕的言語調戲,現在居然有點樂在其中了。
包括昨天晚上有關於下面的黃色笑話,她當時只有羞,沒有怒。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怪異起來。
莊畢也有點傻眼。
什麼節奏?
君姐,你可別這樣啊,我經不起誘惑的。
萬一這家裏裝了什麼監控,被慕總在公司遠程看到!
我是靠臉吃飯的,不能再一次被摧殘啊。
「嘿嘿,君姐,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的入神?」
楚君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曼聲說道:
「你不去公司嗎?跑回來幹什麼?早上走的時候,青瑜可是咬着牙自己出的門,你小心一點吧。」
莊畢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她還能把我如何?我已經都這個樣子了。」
楚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抬起頭看着他,認真的說道:
「別總是貼着創可貼,會感染的,擦藥了嗎?」
莊畢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茫然道:
「擦什麼藥?沒事,都是一些小傷口,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擦藥,反正我也不是靠臉吃飯。」
楚君瞪了他一眼,轉身扭着腰上了樓。
兩分鐘之後,她拎着一個藥箱走了下來。
對着莊畢臉上十多個創可貼,一邊憋着笑,一邊開藥箱,問道:
「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會被撓成這樣?」
莊畢長嘆一聲,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但是絕對沒有說他摸人家屁股的事情。
最後,他鬱悶的一瞪眼,卻帶動了臉上的傷,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君姐,你說,我哪裏錯了?她發短訊讓我去,我去了,卻被堵在床下,被發現了就一頓揍,我委屈啊。」
楚君簡直笑不活了,渾身顫抖:
「不行了,笑死我啦。」
她一邊笑一邊伸手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下按出來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旋渦,這才控制住了笑聲。
然後她急促的出了一口氣,這才鬆開手。
旋渦立刻回彈,恢復了鼓鼓囊囊的狀態。
莊畢眼睛都看直了。
楚君一愣,頓時羞得一拍藥箱,狠呆呆的說道:
「你幹什麼?是不是臉上還想多幾道傷?」
莊畢立刻嘿嘿一笑:
「君姐,你可是教授呢,文化人不能動手。」
楚君臉上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己擦藥吧。」
她氣鼓鼓的起身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她又沒好氣的大聲說道:
「記住了,傷口別沾水。」
說完扭腰回到自己的臥室,紅着臉雙手抱着膝蓋,蜷在床頭髮呆。
「楚君,你剛才在幹什麼?」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君姐差點羞憤欲死。
在臥室呆了一會兒,她又鬼使神差的穿好了內衣,推門下了樓。
「還是我來吧。」
看着莊畢一邊揭創可貼,一邊塗紅藥水,楚君又是好笑,又是可氣。
就在這個時候,莊畢臉色突然微微一沉。
楚君以為是莊畢在因為之前自己上樓的事情生氣,心頭突然有點失落。
「君姐,你過來。」
莊畢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一帶,楚君身不由己的就坐在了他身邊。
楚君心頭大驚,還以為莊畢要對她欲行不軌,顫聲說道:
「你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