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塵怒不可遏,但面對強大的傅謹修,她不敢對抗,只能低頭迴避。
傅謹修並非無緣無故為難蘇染塵,而是他不經意回頭,發現南挽莫名其妙摔倒,而南挽身後的蘇染塵則手捏住綢布,動機不純。
因此,傅謹修接住南挽同時,疾速抬腿踢了一腳蘇染塵,助她完美「出名」。
南挽不知蘇染塵丟臉一事裏還有傅謹修手筆,靜待酒會負責人安排人清理現場,而蘇染塵也被侍應帶去更衣室。
蘇染塵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兩步走到南挽面前,氣急敗壞瞪向她,咬牙切齒要求,「姐姐,我不習慣陌生人在場,你不該陪我去嗎?」
「當然應該。」對方殺氣撲面,南挽演習依然不受影響,可憐兮兮點頭跟上。
更衣室內,蘇染塵將備用的下半場禮服提前換上,翹腿落座在化妝凳上,毫不客氣使喚南挽,「姐姐,你過來給我整理髮型。」
南挽如婚前,聽話為蘇染塵打理頭髮。
蘇染塵舒服享受,嫵媚大眼從鏡子中瞄到南挽盤發所用的昂貴簪子,眼中流露貪婪,「我許久沒盤發,想做一個中式的髮型,但沒有發贊,你把頭上那個給我暫且頂用。」
話中,她完全沒有換位思考過南挽。
倘若她用了髮簪,那南挽髮型亂了,披頭散髮會成為眾人貽笑對象。
南挽並不意外,因為蠻橫霸道是蘇染塵代表詞。只是她前世把蘇染塵當成親人,從不去懷疑她的動機。
「你的禮服屬於西式,戴簪子顯得不倫不類,我建議你換成珠寶。如果你沒有帶備用飾品,不如我讓司機回家取來?」南挽沒有直接拒絕,像一心為蘇染塵着想。
一來一回,蘇染塵想到等珠寶送到,酒會已經過了競標預熱部分,那她此次出席等同透明,壓根沒有被人記住典雅優秀一面。
即便方才出糗,蘇染塵仍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反正她不願意待在更衣室,猶如旁觀着觀看。
「不用了,我只是見你髮型好看,想試一試。」蘇染塵拒絕,接着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玻璃瓶。
瓶子內裝有大半白色粉末狀東西。
「你想與傅言安穩和睦約會,就把這個藥下到傅謹修酒里。等他喝下,我保證今晚沒人會打擾你們。」蘇染塵把玻璃瓶塞到南挽手中,誘惑道。
可南挽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她,對和傅言約會只感到噁心難受。但她想知道蘇染塵的計劃,為什麼要挑在今晚對傅謹修下手。
五指併攏,南挽捏住掌心不知名的藥物,佯裝興奮,「還有這麼神奇的藥!染塵,你為了我和傅言東奔西走協助,我真不知怎麼感謝你。今生有你做姐妹,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姐妹之間哪裏需分那麼清楚,只要你幸福,我就開心了。」蘇染塵握住南挽的手,鄭重地壓了壓她手中的藥瓶子。
南挽假裝感動。
回到宴會廳前,南挽藉口到洗手間,聯繫上醫藥專家。按照醫藥專家的方法,她就地取材進行檢驗,最後把結果發給對方。
「普通蒙汗藥,需要實名購買,一般用於大型動物養殖工廠。蘇染塵於昨日間接購買到此藥物,購買人信息仍是她的註冊。」
識別出藥物,南挽猜到蘇染塵目的。
隨即,南挽重新出現,徑直朝着傅謹修走去。侍應從身後經過,南挽優雅取出兩杯紅酒,背對傅謹修時,不動聲色地快速把藥粉倒入酒杯中。
藥粉一沾到酒水,咕嚕冒了幾個小泡泡,便疾速融入其中。無色無味,讓人難以察覺。
不遠處,蘇染塵全程見證南挽下藥過程,滿意地撇開視線,尋找她能融入的小圈子。
南挽察覺蘇染塵不再盯着她,暗鬆口氣,轉手就把酒杯拿起,放回服務生的托盤內。
不巧,傅謹修轉身,隨手在服務生手中拿了一杯紅酒,而這杯酒正被南挽剛剛加料。
他仰頭剛要喝,卻敏銳嗅到不屬於純正紅酒的細微氣味。
薄唇抿起,傅謹修將酒杯放回托盤,大手沒有鬆開杯子底部,黑眸犀利望向南挽。
「謹修,這是我喝過的酒杯,你換一杯吧。」南挽震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