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南挽疾速伸手,狠狠抓住聶妍禮服領口處。
撕拉——
兩道刺耳布帛裂開聲響後,南挽堪堪扶住後方的桌沿,面前撐起身體,沒有徹底狼狽摔到地上。視線掠過裙擺,南挽皺起眉頭。
毫無疑惑,在聶妍故意踩踏下,她的裙擺已經被扯開一道長口,露出白皙修長的半條美腿。
「啊!」
一聲驚戾吼叫將南挽喚醒,她下意識抬頭往前看,眸地閃過一抹冷厲與嘲諷。
因為聶妍被她一拉,整個人撲通跪在地板上,而她行李從領口到裙擺,朝兩側裂開,露出曼妙酮體。
聶妍兩手揪住衣服,遮擋住上方,可腰線以下又是一片清亮,春光外泄,毫無保留。
周圍人捂唇偷笑,卻無一紳士上前救援,連同聶妍的男伴看到她失禮狀態,烏龜般縮起腦袋,完全不予理睬,更不願意有人知曉他與聶妍的關係。
「南挽,你故意推我!」聶妍羞憤難當,怒瞪向南挽,欲站起來對南挽動手。
可她稍微一動,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她連忙供着身腰,兩手緊緊捂住關鍵部位,姿態滑稽又可笑。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聶妍清楚現在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異樣神色,她半遮半掩以小碎步倉皇逃離大型社死現場。
南挽面色無改,現場服務生已疾速上前收拾地面被摔破的酒杯與酒漬。
「南總,你代表工作室對外形象,可在如此重要的宴會上,剛開場不久,你的禮裙被撕裂了,這該怎麼辦?外面還有多家媒體記者,萬一被拍到,你們可就丟臉了。」
一名行內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從國風展覽工作室一個資深老員工身邊走開,急促推開人群,走到南挽面前,誇張驚呼。
因她的話,讓在場更多賓客留意到南挽的狀況。
南挽神色淡漠,紅唇微動,正準備說些什麼,另一名設計師又陰陽怪氣搶話。
「伊娜的關門弟子雖然有才華,可總歸年紀輕輕,沒有什麼豐富閱歷。在大場合,肯定要用最昂貴的衣料。隨便一身廉價的混合紡織品,被人輕輕一勾,就鬧了大笑話,醜死人咯。」
南挽轉頭,美眸疏離掃了一眼對方,接着立刻注意到自己四周圍聚了工作室內外的設計師們。
他們眼神盯着南挽破裂的裙擺,眼底是明晃晃的譏諷,似在無聲嘲笑南挽裙子劣質。
「換做我,肯定要用上等真絲。柔軟貼身,完美勾勒出玲瓏曲線。所以人設計再出眾,用料選材不合適,到頭肯定有問題。小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只能河邊走,常濕身。」
一道道不懷好意的挖苦,透着酸溜溜的口吻,令人聽了耳朵發疼。
南挽看出發言的設計師皆是平日與她來往平淡,私下常對她議論紛紛的設計師們。世界有才華橫溢的人,便一定有與他們相反的妒忌英才的螻蟻。
一些不中聽的聲音,南挽全然不放在心中。
眾目睽睽下,南挽以手做尺子掂量着被撕開的裙擺,暗笑對方無知。
她這身改良旗袍禮服用料是上等香雲紗,原生態裹挾大自然氣息的面料,冬暖夏涼且環保,與他們國風展主題息息相關。而色澤古樸懷舊,更是向前輩致敬。
所以南挽這一套禮服大有文章,價格千金。
倏地,南挽當眾撕下裙擺,又分開兩半,一份罩在下擺,一份捲起來扎在腰間束成蝴蝶結,留下兩條逶迤在地的輕紗。
嬌俏嫵媚,端莊中透着靈氣,多了幾分狡黠動人。
而鼻子均勻的兩條長腿仿佛貼滿鑽石,白得熠熠發光,吸人眼球。
楚宿嘖嘖稱嘆,「古有西施,現在南挽,人間極品。」
同一時刻,他敏銳察覺周圍現場不少年輕男士蠢蠢欲動,似一頭頭猛獸,盯上了南挽這塊香噴噴的烤肉。
楚宿臉色陰冷,疾速挪到南挽身邊,寸步不離地粘着對方。同時,他還不忘用眼神與行動恐嚇潛伏中的對手們,震懾到那些男人不敢靠近南挽。
南挽瞧出楚宿暗中的小動作,但正好能用他屏蔽某些麻煩,而且楚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