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機成熟,南挽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能讓她發泄一肚子對傅言的怨氣。
正如此刻,她十分想在傅謹修面前隨心所欲地破口大罵傅言,卻不適合。只能用其他方式告知傅謹修,讓他再用心感受自己所表達的愛意。
「我信你,一直在等你。」兩人鮮少剖心置腹,傅謹修內心被觸動,鄭重點頭。
一夜之後,兩人感情在無形中增進一步。
湊巧,傅謹修因個人行程,以及相應政策提前一月舉辦年會慶典。後日,正與南挽設計展時間分開,讓她有機會出席,並利用好這次難得的機會。
因為傅言先前所提的管理層變動一事會威脅到傅謹修在公司地位,南挽猜測對方一定做了萬全之策。所以,她必須提前動手鋪路, 屆時讓對方措手不及。
南挽將後日的傅氏年會放入日程重點,特意標記。
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南挽掃了屏幕一眼,並不出奇,淡定地摁下藍牙耳機上的接聽鍵。
「挽挽,一個好消息新鮮出爐!我已經迫不及要與你分享了。」傅言心情激動,沒如以往繞圈子,直接說出答案,「傅謹修作死,提前辦年會,我們機會來了!」
南挽覺得傅言可笑至極。
她現是堂堂正正的傅太太,享受榮華富貴,又能經營自己所喜歡的事業,上且沒有兩邊長輩施加的壓力,生活樂得自在。
換做正常一人,變心實屬人之常情,況且她這輩子不愛他。她不解傅言哪來的自認,認為她非他不可?
「一個年會召開,裏頭還能有什麼乾坤嗎?」南挽佯裝不懂,茫然問。
傅言嘖嘖兩聲,南挽已能猜想出他此刻洋洋得意的模樣。
「你一女流之輩,不懂太多了,我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向你解釋清楚。現在,你主要聽我安排。」
傅言大眼不拆貶低南挽,儼然暴露他醜陋面目,且不自知。
「你說,我都聽你的。」南挽兩手忙着工作,雙眸盯着電腦屏幕,沒有感情地敷衍回答。
傅言沉浸在驚喜中,沒有察覺南挽的異樣。
「年會當天,你與我一同出席。但在出場一秒前的所有時期,你必須隱瞞傅謹修,並配合他所有的妝化安排,讓他不會對你起一絲疑心。」
南挽恍然大悟。
原來傅言欲利用她的倒戈來曝光傅謹修夫婦感情破裂,然後藉此發揮,讓傅謹修背上負面標籤。隨後,他們只要在合同上大動手腳,全世界人自然相信過錯方是傅謹修。
「每次宴會的流程,我都是遵從他的安排。這一次,我表面假裝順從他,等時間一到,再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南挽假意同意,忽而重重嘆了一口氣。
傅言本沾沾自喜,已在幻想自己搶奪傅家掌權人交椅的畫面,一聽人質情況有不妥,敏銳反問。
「挽挽,我們很快便能飛奔到爛漫國都,你不高興嗎?」
南挽嘆氣聲更重了,隨後幽幽開口。
「不是,而是我在線自己目的是達到了,但做法會不會太卑劣?傅謹修強取豪奪是犯錯,那我們刻意陷害他人,豈不是連自己都變成壞蛋?」
傅言暗罵南挽婦人心腸,一事無成。
電話中,他滿腔痛苦,「對不起,是我沒有更好的主意,連累你陪我受苦。」
「傅言,我是自願的。」南挽口吻篤定,話鋒一轉,酸里酸氣道,「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仿佛變成惡毒的人,可你還與其他女人有緋聞。」
提到這茬,傅言以為南挽指蘇染塵電話差點暴露一事,急忙將問題推到某人身上,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那是蘇染塵神經錯亂勾引我,我從沒對她有過好感。挽挽,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嗎?你心裏怎麼依然耿耿於懷?」
「我不知道,心裏就是堵得慌。傅言,我為你犧牲太多了,希望你不要負我,否則我不知該怎麼活下去。」南挽回憶前一世的悲慘,雙眸盛滿恨意。
傅言無語,只覺南挽越發難搞。
若不是沒能找出同等價值的替代品,傅言當下真心不願意再吊着南挽這個變數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