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江苑乖巧作答,偷偷拿眼去撇已經睡迷糊的祁思聞。
有時候她是真羨慕他的睡眠,這種情況下都能睡着。
誰也不知道的是,一場陰謀正在悄悄進行…
那天米國下了大雪,江苑收到了京都來信。
江笙和秦平結婚那天遇到槍襲,秦平死在回秦家的路上,江笙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江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京都的,整個人像遊魂一樣。
下飛機見到楚老爺子,原本頭髮花白的老爺子此時頭髮已經全白,肉眼可見的衰老。
「丫頭節哀」他沉沉嘆了口氣。
江苑面無表情,低低「嗯」了一聲。
「您可以詳細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她抬眼看向楚老爺子。
那次槍襲不止秦平,送嫁的幾個姑娘里劉菊花和孟瑩也當場死亡,劉小夏手臂中槍,再也拿不了繡花針。
接親的隊伍里死了兩個秦平的同學,祁陽運氣好只受了輕傷,但還有很多傷者仍然還在住院。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槍襲,是和之前廣場案差不多的手筆,應該是同一撥人幹的。」楚老爺子擔憂的看着江苑,她的情緒很不對勁,實在是太過平靜了,他擔心她出什麼問題。
江苑沒有多做評價,雙眼無神盯着車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老爺子沒告訴她的是他們已經查出了一點苗頭,這次槍襲的始作俑者,有很大可能就是從港城回來的那位林美惠小姐。
那位林美惠小姐恰恰就是當初的逃犯張建瓊!
但他們拿不出證據,所以無法上門抓人。
車子回到梧桐巷,這個時間點本來應該是人最多的時候,巷子裏頭卻冷冷清清,一點動靜都沒有,巷子口夏家的小賣部也關着門。
再往裏走,能看到江笙那個小院子門上貼着的紅色喜字。
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江笙的東西早就搬走,她應該是在自己那個小院子出嫁的。
小陳站在江苑身後,嘴唇囁嚅幾下,安慰的話就含在嘴裏,卻始終沒辦法說出來,死去的那些人不說關係好不好,大多數都是他見過的,更別提出事的還是他妻子的老闆,也是他老闆的姐姐。
江苑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手指在椅子扶手輕輕敲了敲,半晌後低聲開口,「陳叔叔,能幫幫我嗎?」
說完她從倉庫里扯出一個麻布口袋放到面前的紅木茶几上。
這麻袋小陳認識,因為還是他幫江苑裝的,裏面都是在米國的銀行里用米元換出來的華夏幣。
小陳默了默,保護江苑這麼久,他多少也能猜出她的打算。
「我該怎麼做?」他用同樣低的聲音問道。
江苑拍了拍麻袋,「我知道您和梁叔叔關係好,能不能請您幫我從他那裏搞一份名單來?這些是給您的活動經費,不過我這裏還有。」
她知道小梁那裏肯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線索,他們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自己查。
「梁叔叔路子廣,他應該能查出點什麼,反正──過程不重要,我只要結果。」想了想,江苑繼續道。
她的要求很簡單,錢就擺在那裏,隨便小梁怎麼折騰,她只要兇手的名單。
小陳艱難咽了口口水,看這架勢,江苑要動真格了。
「等把你送回祁家,我就去找小梁。」小陳說不出阻攔的話,他理解江苑的心情,當初和他並肩作戰的戰友犧牲時他也是同樣的難受。
江苑站起身,把屋子裏所有東西都收進了倉庫,這裏她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
臨出門她又從拼夕夕里買了把大鎖把門鎖好,才戴好帽子口罩和拎着一麻袋錢的小陳一起離開。
回到祁家,只有祁老太太和楊嬸子在家,祁老太太精神不是很好,江苑問起來,她還是強撐着說了那天的情形。
那天梧桐巷劉家作為女方也辦了席,來接江笙的婚車是季晟那輛小轎車,由秦平一個男同學開車,其他人則是騎的自行車。
接到江笙回秦家的半路上,有人突然衝出來朝接親的人開了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