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雪白肌膚在燭火下映照得猶如明珠暈華,完美無暇得猶如璞玉渾金。
小丫頭左手拿奏摺,右手執湘妃筆,茫然天真得很。
她委委屈屈地張嘴道:「你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開玩笑?」
蕭硯低笑一聲,伸出手將她的下巴鉗制在掌心,「今日的話,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麼?小皇帝」
男人的嗓音既溫潤又磁性,迦南香氣隨着氣體一點點地被孟卿吸入鼻中,只覺他像只寂寞已久的騷狐狸,步步侵蝕着她的思想。
「太傅,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罵你是狗」
小丫頭認錯極快,幾乎都快將皇上的威嚴拋諸腦後。
「晚了。」
話音剛落,蕭硯便她巴掌大的小臉扯到自己面前,瑞鳳眼仔細打量着少女美艷的臉龐。
孟卿一向喜歡裝可憐,才這麼一會兒,眼底就盈滿了淚水,好似他欺負她了一樣。
看她這樣,終是不忍。
「好皇上,以後還罵不罵太傅了?」
孟卿噘着個小嘴,十分識趣。
「不罵了不罵了!太傅要不等我批改完這些奏章再陪您玩罷?」
蕭硯嫌棄地看了眼她手上握得緊緊的湘妃筆,還有那奏章。
良辰美景,竟然沒有這些破爛奏章值當。
小皇上這是把權利看得比感情還重要,連這麼一丁點的時間也不肯施捨。
他氣不過,俯身往小姑娘鮮紅欲滴的朱唇上一咬,可咬歸咬,他從不下重口。
唇齒相磨,好像也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孟卿軟下了身子,手中的奏摺跟筆也隨之掉落在桌案之上,筆尖的墨水暈染於乾淨的奏章中,逐漸取代原色。
她的臉蛋跟櫻桃般紅潤。
「太傅」
蕭硯離開了她的唇瓣,舌尖還是縈繞着她的餘溫。
「嗯」
他喉嚨間發出低沉的聲音。
孟卿別過臉,心跳極具加速,根本來不及思考。
「你伺候好了,差不多就就下去吧」
蕭硯揚了揚眉:「原來皇上這麼容易滿足啊」
「當然了,朕又不是什麼沉迷美色的昏君!」
男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孟卿嫩滑的臉頰,心臟劇烈跳動之時,二人輕而易舉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孟卿咽了咽喉嚨,努力將緊張的情緒平復下去。
他氣息微沉:「那今日是怎麼有臉說臣不行的?」
不行?
她有說過這句話嗎?
「我太傅你聽錯了,我怎麼會說這種污言穢語呢!」
「你管這叫污言穢語?」
「那不然呢?」
他道:「要不,臣說些不堪入耳的話語讓您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污言穢語,如何?」
孟卿血紅的臉蛋更上一層樓,幾乎可以到冒煙的程度了。
「別!」
此刻就是這麼不湊巧,靈予突然闖了進來,撞破了二人的好事。
「皇上——」
孟卿仿佛看到了救兵。
而蕭硯聽見這聲,就滿臉的不耐煩,怎麼總是有人想壞他好事?
少女當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來,「靈予!發生什麼事了?」
蕭硯陰測測地轉了半邊臉,瞪着站在幔帳邊上的靈予。
靈予不時打了個噴嚏,娓娓道來:「回皇上,賀家那小姑娘大半夜約了顧姑娘一同去往玉林,說是帶顧姑娘去賞什麼曇花」
「曇花?這玉林圍場哪來的什麼曇花?」
「就是啊,這圍場裏什麼花都有,就是沒有什麼曇花,奴婢覺得奇怪,就讓梁統領過去盯着了!」
孟卿低眸細思。
賀枕寧這樣做,無非就是想逞着月黑風高無人夜將顧吟柔悄悄地殺了,只要不讓旁人知曉她夜晚約了顧吟柔,就沒人會懷疑到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頭上。
還好要不是她派了人盯着,只怕是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